“還給我！”
“你還是留著錢多吃點飯吧。”
畢梨家裡確實窮，但被這麼公然指著鼻子說出來，她眼淚打著轉轉，卻不知道怎麼反駁。
周瀛兒在劉泉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聽到了，但她眼神涼涼的，隨手翻開一本書，聽著劉泉口出狂言。
周瀛兒合上書本，把書放回架子上，手中落了幾片點大的書紙。
她瞟了一眼超市書屋的支付寶二維碼，晃晃手，手中的小紙屑落在二維碼的幾處黑方塊上。
周瀛兒抬頭，聲音很冷，聽得得意的劉泉不由自主一抖：
“你有錢，結賬吧。”
劉泉當週瀛兒屈服了，趾高氣揚地走到一旁的收銀臺前掏出手機，掃碼結賬。
她輸入了77和支付密碼，卻遲遲沒有等來那聲“支付寶到賬”。
收銀臺的阿姨說：
“沒有支付成功。”
劉泉以為是這裡訊號不好，網絡卡了，就重新掃碼支付。
然而，連著試了十次，都沒有聽見“支付寶到賬”。
“同學，是不是手機欠費沒有流量了？”
劉泉感到很難堪，很生氣但是找不出原因。
劉泉身後排了很長的隊伍。大課間時間有限，後面的同學都不耐煩了，心裡暗暗罵著，以為劉泉是手機欠費但是不好意思承認。
周瀛兒拉著畢梨的手，說：
“走吧。我有《題庫精選》，晚上送到你家裡。”
畢梨點點頭，跟著周瀛兒走了。
下一節課劉泉遲到了五分鐘。
聽說她試了足足五十多遍，最後氣急了猛拍了一下收銀臺才支付成功的。
周瀛兒聽後只是撇撇嘴。
要不是拍桌子把紙屑都震散了，估計能試上一百多次呢。
晚飯的時間，畢梨又叫著周瀛兒去學校東門門口的書店買題。
雖然這家書店還沒有進到《題庫精選》，但畢梨還是埋著頭挑了些別的題。
周瀛兒閒來無事，就隨手從書架上拿了本書。
封面粉粉嫩嫩的，翻開後發現是一本少女漫畫，叫《清瑩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