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把你的數學試卷交上去了，但沒有發下來。”
“可能是混到一班的試卷裡或者掉路上了吧。”
她對這件事本身就無所謂。
畢梨看到瀛兒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就沒再繼續糾結。
宋老師好像感冒了，講課都帶著鼻音。
她講到第16題時，突然咳嗽得厲害，一開口說話就是止不住的咳。她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然後說：
“樊曉敏，你上黑板來講一下這道題。”
楊洵湊到付騰身邊，悄聲說：
“我發試卷的時候留意了一下。這題就樊曉敏和畢梨算對了，譚鑫都沒做出來。”
付騰只是握著筆準備著記筆記，也沒有對樊曉敏露出什麼欣賞的神色。
樊曉敏從座位上站起來時跺跺腳，從容大方地走上講臺，接過了宋老師手中的粉筆。
臉上自帶著三分笑。
周瀛兒幾個簡略的步驟她記了個大概，認為順著她的思路講出來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沒想到講到最後幾步時突然卡了殼，對著眼前的式子沒了思路。
周瀛兒列的步驟並不是很全，樊曉敏算到這裡之後怎麼都無法連線到下一步去了。
樊曉敏站在講臺上十分尷尬，又不想承認自己不會做。
她瞥了一眼牆角的垃圾桶，又憤憤地收回了目光。
昨晚不該一時生氣把她的試卷扔到垃圾桶裡去。
宋老師看著樊曉敏許久沒有往下寫，就說：
“你先下去吧。畢梨能接著講嗎？”
樊曉敏剋制著怒氣，儘量溫和地把粉筆放回講桌。
也幸虧她的位子在第一排，離講桌近。不然在全班的目光下走回座位都是件艱難的事情。
畢梨聽到自己被點名了，連忙站起來：
“老師，這道題是周瀛兒教我的。讓她來講吧。”
一時間，同學們看樊曉敏視線都轉移到了周瀛兒身上，期待著、好奇著。
周瀛兒挑挑眉。
要是早知道往試卷上寫答案會變得這麼麻煩，她就寫完後直接丟垃圾桶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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