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去了。”
翠兒疑惑:“小姐?是身體突然不舒服嗎?”
你搖頭:“我就是想起來,咱們是躲在這裡避禍的,出門被抓走才是真的說不清了。”
要謝珩去哪要人?
沒有證據,司馬煦不可能承認。
雖然可以自己逃出來,但那樣會增加這個事件的麻煩程度。
還是在這躲著吧,反正有其他的樂子。
“有飯嗎?”
“我去廚房看看。”
“一起端去夫子的院子吧,我找他吃。”
“是。”
去見孫惟的路上,遇見了愁眉苦臉的善星。她眼睛一亮:“夫人?”
“夫子吃飯了嗎?”
“沒有。”她嘆氣,“又吃了不少丹藥,府君脾胃不好,吃完便吐,早上還見血了。”
你道:“我去和夫子一起吃飯。”
因為孫惟的爛脾氣發作,善星對你的幫助遲疑了,畢竟不好讓你上趕著捱罵。
你看出她的顧慮,道:“你放心,我是客人,又有子瑜的面子在,他不會對我太過分的。”
善星崇拜得眼神快要融化了:“多謝夫人。”
“夫人,我們府君吃過飯以後,讓他把這碗藥也喝進去吧。”
她將托盤遞給空手的柳兒,“是治胃解丹毒的方子,還熱著。”
“好。”
你答應下來,進了孫惟的院落。
他沒再戴帷帽,相貌清俊,頗具冷感,和謝珩溫潤的美貌不是同種型別。
見你堂而皇之推門進屋,他臉色陰沉:“我不是說不見?”
“吃飯了。”
無人在意他見不見。
翠兒動作利落地整理他的桌案佈菜。炙肉、魚鮓、酥餅、鴨羹湯,兩碗飯,分別擺在了桌子的兩側。
你先喝了口湯,滋味鮮美,胃裡熱了,整個人都有了力氣。
孫惟緊攥雙手,指骨凸得愈發鮮明。
“你到底想做什麼?”
“想讓你吃飯。夫子還需要我餵你嗎?”
“……”
他拿起了筷子。
相安無事吃了頓飯,你端出藥碗。
在你的注視下,他將褐色的藥全部喝乾。
這是你覺得很奇怪的一點。無論是吃飯還是喝藥,他都不是打從心底裡排斥,卻在善星他們面前表現得很抗拒進食,執著地糟蹋身體。
你盯向他的嘴唇,那裡因喝藥而溼潤,形狀好看得像花瓣,陽光下透著淺淡的粉。
想趁他不備親一下,卻在意動之時,見他緊扣胸口,噴出一口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