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市中心醫院裡依舊非常忙碌,本該安靜些的住院部,今晚卻格外吵鬧,走廊盡頭的單人病房來來回回換了好幾個護士。
駱志宏正躺在病床上,他的腿上包得嚴嚴實實的,頭上啞然纏著紗布,若是再傷得嚴重些,活脫脫就是個木乃伊了。
而他正面色不虞地罵著身旁除錯病床高度的護士:“你們到底會不會治病,啊?”
“駱先生,骨折處已經處理過了——”
“我都疼成這樣了,你們處理了嗎!”
駱志宏直接打斷了她,護士只能勉強道:“駱先生,痊癒是一個過程。”
可不論護士說什麼,駱志宏都不耐煩地打斷,甚至一把將她推倒在地,罵著吼著讓她滾出去,護士這才尷尬地離開。
外面其他護士正等著,見她出來,連忙小聲安慰著:“算了,還是不要讓人進去了。”
“從入院開始後就罵罵咧咧的……”
“別說了,他身份特殊。”
幾個人正說著時,卻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穿著正裝的青年來到了她們的身旁,他身形頎長,風姿綽約,禮貌地頷首:“請問駱志宏的病房是在這裡嗎?”
“是的是的,您是?”
駱逾明輕笑:“我是他的家屬。”
護士看了看他們眉眼間依稀的一絲相似,這才點了點頭:“好,那你進去吧。”
“多謝。”
駱逾明態度溫和而有禮,認真道謝後才轉身走進病房裡,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后,護士們這才小聲地議論紛紛。
“駱志宏家屬?看著像他的兄弟。”
“都是一家的人,差別這麼大的嗎?”
“還不如他兄弟有禮貌又溫和……”
被稱作“溫和有禮貌”的駱逾明關上門,把聲音隔絕在門外後,再次轉過身,凜冽又充滿了攻擊性的眉眼驟然冷下來。
深色的眼底墨綠色湧動著戾氣和危險,像是隨時準備進攻的野獸般,能將人生吞活剝。
駱志宏正躺在病床上,聽到聲音後,繼續罵罵咧咧:“我讓你們出去,沒聽到嗎?一群聾子,滾啊!”
“他媽的,我遲早要把這仇報了!那個賤女人,老子一直捧著她,現在居然為了個雜種打老子,等出去,我一定要把她搞了,艹!”
“你要搞誰?”
低沉而陰戾的聲音響起。
駱志宏的話戛然而止,他猛地抬起頭,一眼撞入了駱逾明陰沉的眼底,無名的恐懼感襲來,他從沒想過這雜種居然敢這麼看著他……
駱志宏嚥了咽口水,色厲內荏地道:“狗東西,是誰讓你這麼對我說話的?別以為跟著阮清安,就把自己當人看了。”
“我在問,你剛才說要搞誰?”
駱逾明卻自顧自地說著,來到病床邊,修長的指尖順著滑過駱志宏包裹著紗布的腿。
濃烈的危機感越發明顯,駱志宏的心中更慌了,忍不住道:“駱逾明,我勸你識時務一點,宴會上的事情你不會還看不明白吧?”
“阮清安在阮家已經沒有地位了,現在真正受寵的,能說得上話的只有阮甜甜,你要是敢動我,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別以為阮清安還能護住你這雜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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