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方便他嘲笑我?”
阮清安翻了個白眼,就駱逾明現在對她的態度,沒有直接笑出聲都是最大的收斂了。
而駱逾明抱臂靠在門上,緊緊地凝視著阮清安,眼底的諷刺更盛,怕又是和別墅外時虛假的眼淚一樣。
可他正這麼想著,阮清安轉過身,仰頭看著駱逾明,眼尾緋紅,卻硬生生止住了眼淚:“你說誰哭了!”
誰可憐得像小狗似的,誰就哭了。
但駱逾明沒敢把這句話說出來,否則阮清安能直接撲上來把他手撕了,便敷衍地點頭:“那現在,大小姐可以給我安排住處了嗎?”
“不安排,你就地一躺就行了!”
駱逾明:……得,脾氣還上來了。
他沒心情伺候大小姐,正準備開門時,阮清安卻開口叫住了他:“誒,等等,駱逾明,你是我的情人,大晚上你往那裡跑呢?”
又是那股熟悉的惡劣。
駱逾明心想,大概是剛才沒忍住嘲笑時,被阮清安給記恨上了。
他嘆了口氣:“那你想要幹什麼?”
“情人要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唄。”
阮清安哼了一聲,拿過自己的衣服,轉身走進了浴室裡,片刻後水流聲響起。
只剩駱逾明面色微沉,他嗤笑一聲,沒想到阮清安不只是個愛折辱人的混蛋,還是個重色之徒……
直到阮清安走出浴室後,慢悠悠地擦著頭髮上的水,而臥室中已經看不見駱逾明的身影了,她微愣,往床邊走了幾步。
而就在這時,伴隨著門的閉合聲。
一隻修長的大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阮清安的身體一僵,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上,緊接著便是侵略性的氣息,駱逾明幾乎將她整個人摟在了懷裡。
駱逾明輕笑:“去床上?”
阮清安徹底僵住了,她呆呆地抬起頭,對上駱逾明狹長的眼,其中眸色晦暗不明。
他的眼底混雜著粘稠的黑暗,一隻手按著阮清安,另一隻手則是在指尖夾著破碎的玻璃碎片,那是他在隔壁房間洗澡時,打破花瓶後得到的,稍一用力,就能劃破她纖細的脖子。
駱逾明寧願接受阮清安把他當玩物一樣使喚,但若是讓他碰她……
他只覺得噁心。
可心裡雖然這麼想著,但駱逾明面上卻絲毫不顯,他的指腹甚至摩挲著阮清安細膩的面板:“怎麼了,還是說你想玩點別的?”
青年的嗓音中都透露著蠱惑的意味。
直到下一刻——
阮清安忽然一腳踩在駱逾明的腳背上,趁著他吃痛的瞬間,她直接撲到了床上,離駱逾明遠遠的,等他回過神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