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鍾惠已經顧不得頭上的傷,奮力地舉起手臂,用力地拉下櫃子上的桌布,將上面放著的嬰兒用品全都傾倒在地板上,殘忍地將她的傷痛,再次剝開,展示給駱新看。
駱新頓時鬆開手,一息尚存的邱鍾惠,也終於逃離了駱新的魔爪,劇烈地咳嗽起來,爾後又是一陣冷笑。
“我就知道你對我下不了手,你對我有愧,駱新……你永遠都對不起我。”
邱鍾惠的嗓子已經嘶啞到近乎不能發聲,她凌亂的髮絲散落在額前,眼角帶著殘缺的淚珠,頭上的血跡混雜著哭泣過後的淚痕,已經自行凝結乾涸,而駱新卻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下一秒,邱鍾惠的脖子被駱新粗暴的從後面一把撈過來,冰涼的嘴唇被他狠狠咬住,隨後整個人被按在地上,如同之前的每一夜,融入那不可抗拒的體溫。
既害怕,又享受。
在矛盾裡,迴圈往復。
…
何洛希盯著對面那棟樓,先前那個窗前有過人臉的房間,眉頭忽然一沉。
今天,平時亮著的那盞燈始終沒有釋放出它的光能,讓何洛希有一瞬間誤以為,之前是自己看錯了。
她站在陽臺的落地窗前,望著已經快升到頭頂正上方的月亮,小口小口地抿著杯子裡的熱茶,轉身正準備回到臥室去,那沉寂了一晚上的燈光,忽然被人按下了開關鍵。
在頂燈格外清晰的照射下,何洛希清楚地看見一個光著上半身的男人,在房間裡找著什麼東西,爾後一個穿著睡袍的女人,突然從他的背後,抱住了他。
接下來的場景,使得何洛希瞬間漲紅了臉,拉上窗簾,迅速轉過身去。
腦海中忽然閃現過那個女人的身影——
真是像極了今天下午在樓下哭哭啼啼的邱鍾惠。
再聯絡起那輛最近時常出現在公寓附近的邁巴赫,何洛希忽然勾起了嘴角,輕蔑的一笑。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平時看起來高傲自負的邱鍾惠,竟然還有這意想不到的一面。
何洛希垂眸,耳後根依然紅透著,努力深呼吸,剋制自己不要去想方才在窗戶前看到的那一幕。
“但願明天早上起來不要長針眼。”
何洛希略有些擔憂地揉了揉眼睛,踏著鬆散的步子,走進臥室裡。
照例,手機反扣,床頭櫃上倒滿熱水的玻璃杯,還有一盞光線微弱的小夜燈。
而隔壁1502的吳向生,在又一次凌晨失眠無法入睡的夜裡,將隨身攜帶的那個筆記本開啟,放在立起的膝蓋上,用紅色墨水的鋼筆,在空白頁上,一筆一畫的寫著一個名字,直到各種千奇百怪的字型樣式的姓名,將那張紙完全填滿,吳向生才善罷甘休——
“劉旭峰。”
而他的那個筆記本里,已經寫滿了一個又一個的名字。
第二天早上,從睡夢中突然醒來的何洛希,像是受到某種指引似的,第一時間伸手就去摸床頭櫃上的手機。
彈出來的第一條訊息,竟是基本沒什麼機會用微信交流的吳向生。
“今天無事勿擾,恐憂錯過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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