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向生翻了一個身,腦海中數以萬計次的浮現出這個想法。
是他不夠努力嗎?
是他先天不足,奇醜無比嗎?
還是說,他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讓人無法原諒?
都沒有。
他什麼都沒做,卻要每日默默承受來自作為最親的親人,他們的冷嘲熱諷。
同為父母的骨肉,哥哥吳望卻能夠輕易獲得他們所有的偏愛,因為吳望癱瘓的下半生,便能將父母所有的關心,全部奪走。
想到這裡,吳向生的腦海中,卻再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下午在氣象局門口,看到的那雙,如小鹿般受驚的眼睛。
倔強,充滿警惕,卻分明又脆弱的要命。
如同無人前去採摘的高嶺之花,明明無法觸及,卻控制不住地想要去靠近。
接著,他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一骨碌爬起來,抓起靠著書桌整齊擺放的長柄傘,在客廳那正吃著熱湯熱飯的一家三口面前,衝出門去。
“真不知道又抽什麼風。”
防盜門關上的那一刻,母親的牢騷消散在了風雨裡。
但等哥哥吳望轉過身的時候,母親一邊偷瞧著吳望的臉色,一邊默默地將盛滿了整整一碗的紅燒排骨,倒回了鍋裡。
她曉得,那是小兒子最愛吃的東西。
等捏著那把傘,站在單元樓門口的時候,吳向生才回過神來,今天從氣象局回來之後,自己的一切行為,都異常的可怕。
因為,他剛剛腦子裡想的全都是:
那個女人沒帶傘,下雨天了,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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