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周禹肖看著行李箱上部,一塊兒凸起的正方形,好奇的蹲下身,摁了摁,感受著手下堅硬的感覺,他抬起頭:“君哥,這是啥啊?”
藺澤君也跟著皺了下眉頭,來dxc之後,整日裡忙著比賽和訓練,她倒也沒仔細去檢視自己箱子裡的東西,想著左右不過是些衣物罷了,現穿現取就可以了。
現在認真回想,好像這塊兒凸起,跟著她也有三四年了,漸漸的,她都開始認為,她的箱子就該有這麼一塊兒凸起了。
吳雲蹤看著幾個崽子,圍著蹲在地上,不知道在那看啥,嘰嘰喳喳的,就是不知道,著點兒急,幫忙搬家,於是一挑眉,雙手插著口袋,三步並兩步的走到鄭巡身後。
一腳踹了他個狗吃shi,無視了鄭巡自認為兇狠,實際上沙雕的怒視,他散漫的環視了一圈小崽子們,懶洋洋的開口道:“還不趕緊幫著搬家,一群大小夥子,沒個正事兒。”
三下五除二的,打發了隊裡的四個男生去幫忙搬東西,吳雲蹤看著還蹲在地上愣神的藺澤君,心裡有些無奈。
想著,他也跟著彎下了腰身,偏過頭去看藺澤君的神情:“怎麼了?”
藺澤君想了想,還是當著吳雲蹤的面兒,拉開了箱子上部的拉鍊。
那是一張正方形的,裝裱精美的照片,相框上花紋繁瑣,價值不菲,一看就是主人當年格外珍重的一張照片。
藺澤君拉鍊拉到一半,看到相框的一個邊角的時候,手指尖便開始顫抖了起來。
記憶逐漸回籠,吳雲蹤看著她愈加複雜的神情,聳了下肩膀,舌尖頂了頂上牙膛,到底還是做不出逼迫她的事情,只是放緩了聲音:“沒事,把箱子裝好吧,一會兒讓鄭巡那個臭小子,幫你提下去。”
大叔和小弟繞著藺澤君來回打轉兒,從沒有哪個瞬間,藺澤君覺得吳雲蹤,居然是個這麼溫柔的人。
心裡下定了決心,在吳雲蹤打算站起身,先一步離開之前,藺澤君輕輕搖了搖頭,手下加大了力度,狠心一拽,拉鍊如同瀑布般,一瀉到底。
她顫著手,捧起了那個相框,手指摩挲著相框的邊角。
那是一張五人的合照,在陽光正好的小網咖門口,穿著不同校服的五個少年,揚著張張青澀稚嫩的臉頰,向著同一個方向展露笑顏。
其中,那個染著淡金色發的少年衣角處,被人用油性筆,龍飛鳳舞的寫下了‘沈華菱’三個字。
藺澤君的視線,在掃向那個瀟灑至極的簽名之後,神情中少見的出現了一絲恍惚。
沈華菱。
那個慣會笑眯眯和她抬槓,將她氣得半死,卻幾乎貫穿了她整個童年、少女時代的、她的獨家也是這麼久以來最最默契的搭檔。
下路殺神in,擅長所有adc,打法囂張到極致並且睚眥必報。
只是後來,她再沒敢去檢視關於他的一點兒東西,獨家默契搭檔,在經歷了某些化學反應之後,成了她心上的一塊兒難觸,潰爛流膿的傷。
那是單屬於藺澤君的懦弱。
她還記得,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的某天,這個外表看不出什麼,實際一肚子壞水的少年,在一場遊戲勝利之後,湊近擰開瓶蓋喝水的她,在她後耳根淺淺落下一吻。
還沒等她回過神,他就慵懶的起身,照舊笑得明媚且張揚。
寬大針織衫,淡金色半長的發,和他總是掛在嘴邊不經意間就會發出的嗤笑。
時隔許久,再次看到這個名字,三個並不生僻的文字在刺痛了雙眼後,都匯成耳後的溫熱。
恍然,好像又看到了那個少年剎那之間,柔和的眉眼。
...
吳雲蹤看著照片上的五個少年,心猛地提了起來,如果沒有和dxc這幾個臭小子相處過的話。
如果沒有和與他鬥智鬥勇的鄭巡、同住一屋的董淮、看似高冷其實貼心小棉襖的秦疏浪、崇拜他到一定境界,他的關門弟子周禹肖相處過的話。
他一定很期待看到這個結果,就像他在和dxc比賽時,在賽場上想的那樣,他一定對此非常滿意。
但是放在沒有如果的現在,他只覺得整顆心都飛速的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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