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瞳剪水,放在他身上十分合適,他那頭染成亞麻色的捲髮,梳得每一個弧度都彎得恰到好處。
鄭巡呆呆的看著抱著手臂,站在自己身邊的房新月,忍不住想著,如果他真的是個女生的話,一定很受歡迎吧。
“嘖。”不耐煩的看了眼傻了叭唧的鄭巡,房新月伸出胳膊,推開廁所的門,錯過身,率先走了進去。
膠底鞋敲擊地板的聲音,驚醒了發愣的鄭巡,膀胱處的脹痛感,讓他來不及顧慮太多,趕在廁所的門打到自己鼻子之前,也閃身進了廁所。
會場的便池是並排的一個個坑位,中間也沒有隔板,鄭巡就看著房新月同學,從容的撩起自己身前的裙子,扯了下什麼,之後開始盡情的釋放自我。
他一定很迷你,所以才會導致什麼心理認知障礙,覺得自己是個娘們兒,肯定是男人這方面給不了他自信,他這才在畸形的路上越走越遠。
鄭巡同學在心裡為房新月同學,掬了把同情淚,到底是捱不過自己心底裡的好奇,鄭巡猶豫了一瞬,然後蹭到房新月身邊。
扯了下褲帶,也開始盡情的釋放自我,好在雖然釋放過程中,頭腦有些發空,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鄭巡還是沒忘記,悄悄地偷瞥了眼站在身邊,房新月的某處。
...
董淮看了眼自從去了趟廁所,便一直低著頭,沉默不語的鄭巡,有些奇怪。
和身邊的秦疏浪對了下眼神,董淮輕輕點了下頭,然後回手拍了鄭巡的肩膀一下,特意放柔自己的面部表情,溫和的問道:“阿巡,怎麼了?”
董淮不問還好,只見鄭巡聽了後,緩緩抬起頭,一臉大受打擊的模樣,雙眼呆滯的看向遠方,嘴裡淡淡地說了句:“我輸了。”
“嗯?”董淮輕輕皺了下眉頭,不明白鄭巡在那嘟囔著什麼,將迷茫的眼神,傳遞給了旁邊的秦疏浪。
鄭巡注意到了自家adc和中單之間的小動作,他深深的嘆了口氣,自顧自的說了句:“浪哥也無法與之一戰。”
秦疏浪:??你是傻比嗎?
這還沒完,鄭巡內涵了秦疏浪還不夠,又一胳膊摟住了董淮的肩膀,安撫性的唸叨道:“兄弟,你也別在意,畢竟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掏出自欺欺人尺,我們就都贏了。”
董淮:你還沒完沒了了???
...
房新月抱著手臂,像看二傻子似的看著fgn五人,五人各個都揣揣不安的低著頭,半天不敢抬頭看一眼房新月那張精緻的小臉,也不敢說話。
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續了長達兩分鐘,這兩分鐘,對於fgn的五人來講,卻如同兩個世紀般漫長。
“笨蛋嗎?”房新月纖細的彎眉輕輕一挑,修長的手指點著自己的胳膊,他毫不客氣的噴道:“被抓的像過街老鼠一樣,你們的長處在哪裡,難道不知道改變策略,全員保ad嗎?”
真不愧是他的小姐姐,就該把這群不懂變通的蠢豬,統統抓起來做豬肉脯。
張建成站在一旁,絲毫不敢打斷房新月的話,哪怕這位大兄弟,已經把他的寶貝隊員們,嚇得瑟瑟發抖了。
好在,這位外表清純的高冷大哥,並沒有說幾句,便轉身離開了,粉色連衣裙的裙角搖曳,如果忽略性別的話,他的背影也可以說是美得不像話。
雖然說話跟吐冰碴子似的,但房新月的教訓到底是給fgn五人,開了扇新世界的大門。
對啊,dxc的打野抓人能力強,但如果他們養豬流,全員保ad,讓adc的經濟也領先對方几千塊,那他們不就穩贏了嗎。
線上,對於dxc的實力,fgn五人也都有所瞭解,中路和上路他們都佔不到什麼太大便宜,可以做文章的地方,也就只有下路了。
fgn的隊長於凌,可以穩壓對面那個adc好幾頭,這就是一個天大的突破口,只要保好於凌,在中期左右,就打出後期才可以打出的輸出,那麼fgn何談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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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雲蹤走過來的時候,已經馬上要進入第二節比賽了,他雙手插在褲兜裡,幾步路走得慢騰騰懶洋洋的。
“我就說一句。”站定後,吳雲蹤也沒管他的崽子們是什麼表情,伸出食指,他點了點空氣“ban位全給adc,下節比賽他們很可能四保一,前期下路線上必須要兇,儘量拉長戰線。”
說完,吳雲蹤直接轉身離開,看都沒看他們一眼,一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鬼樣子。
秦疏浪神情複雜,其他人怎麼想,他不知道,但是能讓吳雲蹤特意走一趟,過來囑咐一聲,那麼這個fgn就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很有可能,下一節比賽,就是一場硬仗,甚至極有可能,是對於他們非常不利的一場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