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透著幾分悠哉的天玄教眾人,瞬間面色發白,顫抖著抬頭望向了空中,而那下方的兩隻聖獸,也在這一刻停止了打鬥,一溜煙的消失在了那片已經被他們糟蹋的七零八落的樹林之中。
“我等出自天玄教,如果打擾了前輩的安寧,我等向前輩道歉,我們馬上離開此處。”那名毒師頂著威壓,對著天空之上拱了拱手勉強說道。
“我看上那狐狸皮了,狐狸留下,你們可以滾了。”万俟靜初說的理所當然,冷悠然嘴角微抽,雖然她不喜這天玄教的人,但是此時也不免對這些人升起了那麼一眯眯的同情。
“不行!”那本來圍著狐天守轉圈圈的男子,此時想都沒想的大聲反駁道。
“哦?”万俟靜初帶著幾分玩味的聲音出口。
冷悠然則是看著那開口反駁万俟靜初的修士,眼中露出了一抹驚奇之色,這人是真的不怕死呢?還是有所依仗?
那些四散開來的天玄教眾人聞言就是齊齊一顫,不由得怒目看向了那煉器師。
“你們看什麼?不記得教主離開前說的了?她早就預測過,我們此次來到無盡山脈根本不會出事,你們怕什麼?”那煉器師理直氣壯的說道。
冷悠然聞言不由得為剛剛自己覺得這人有所依仗而自嘲,不過她到是沒想到,這天玄教不但打出了預知的名頭,就連自己門下的門人也對那預知之說深信不疑。
万俟靜初看著那人,冷哼了一聲,隨手一招狐天守那已經癱軟的身軀便飛了起來,向著二人而去。
那名煉器師不甘心的躍起,想要拖住這自己好不容易遇到的妖狐,卻被那名毒師攔住,那毒師的眼眸此時微微眯起,看向上方的兩人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冷悠然看著那下方兩人的反應不由得蹙了蹙眉,總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只是當狐天守那滿是傷痕的身體被万俟靜初招到近前之時,她看著狐天守的樣子,一時間思緒受阻,便想上前檢視狐天守的情況。
万俟靜初卻擋住了冷悠然想要觸控上狐天守皮毛的手,輕聲開口道:“有毒!”
冷悠然望了望狐天守那遍體鱗傷的樣子,再看向天玄教眾人的目光就是一厲,特別是那站在一起的兩名天玄教男子。
万俟靜初不緊不慢的取出了一枚丹藥捏碎,灑向了狐天守之後,才把他收入了自己的隨身空間之中。
下方那名毒師見此,心中就是一咯噔,那意味不明的笑意瞬間僵在了臉上,腳下一轉,急急拉著身邊之人就想要逃走。
冷悠然見此,哪裡會讓他們如此輕易的脫身,想都不想便從平日裡存放靈符和陣石的儲物戒指中,隨手取出一物便丟了下去。
因為這戒指之中都是她平日裡製作好的成品,雖然那物入手的時候分量有些重,她卻沒細看,直到那東西落地,無數冰藍色的雷光籠罩住了那些天玄教門人之時,她才有些錯愕的眨了眨眼,那早就被她丟到犄角旮旯中的記憶浮現,這才想起那被自己丟下去的,是早前在冷家之時自己煉製的那不算是太成功的陣盤。
只是當時這陣盤沒用上,早就被她遺忘到角落中去了,此時匆忙的召喚出來,讓她自己都有著幾分意外。
密密麻麻的雷光閃爍間,万俟靜初不由得看了冷悠然一眼。
“你看我幹嗎?”冷悠然挺了挺腰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