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時不時要催婚,現在也忍耐不說,不讓盛揚煩心。
為了給盛揚一個驚喜,唐歆自己聯絡了古鎮園林酒店的婚慶,她把要結婚的好訊息告訴自己的爸媽。
“對,你們大概給我一個賓客名單,我和盛揚想辦得精緻一些。”
唐媽萬分驚喜:“你不用挑偏遠地方辦酒席,咱們就在城裡辦,你表妹堂妹不是一個在四季,一個在柏悅?你就挑一個!”
她把這些年給女兒攢的嫁妝錢一次說明白:“這個八十八萬,是我跟你爸準備你結婚的時候給你的。”
這八十八萬不動,夫妻倆又掏出五十萬:“這是給你辦婚禮的。”
本來想女兒結婚,跟男方能平攤婚禮的費用,現在都由唐家來出,那就更得辦得風光了。
一是不能給女兒留遺憾,二是越這樣越要體面,不能讓盛家人看輕她。
唐歆知道媽媽是為了她,但她不想掏空父母的積蓄。
“那個園林酒店真的很美,我們挑一個長假或者小長假,酒店包車到高鐵站接賓客,安排客房住上一晚,親戚朋友還能在景點玩。”
“媽我沒有虧待自己,就是覺得沒必要。”
唐媽媽掛了電話就哭,寶貝一樣捧到大的女兒,從小就出挑的明珠,被男方家這麼挑剔。
唐爸爸安慰她:“歆歆想的也有道理的,以後生孩子上學都要錢,咱們多給她留點,她就能少看點臉色,真要添東西不如再給她多買點黃金。”
結婚的時候又能擺出來,又落實惠又好看。
唐媽媽抹掉眼淚,振作精神:“對,不管怎麼樣,總算也是要結婚了。”
盛揚安然享受女朋友的照顧,他把書房的門一關,唐歆就以為他是在工作,一點也不會干擾他。
只要出去倒水上廁所的時候說一句“寶寶辛苦了”,唐歆就心滿意足。
瞬間重燃的激情也瞬間就燒乾淨了,離開碼頭鎮之後,他再也沒碰過唐歆。
葉飛光對買藥的客人並沒什麼好惡,不論他們想的是什麼,只要能為白漁結出果子的就是好客人。
此刻,他對盛揚異常不滿,幸好小漁沒看見這些。
白漁閉關整十日,等硨磲中透出的金光越來越淡,葉飛光就知道她大概要出來了。
他捧著書坐在硨磲邊,手搭在硨磲蓋上,蓋子微微一動,他便將寶蓋掀開。
白漁從硨磲裡鑽出,她的手和腳都長大了一些,圓肚子卻扁了下去,整個人溼淋淋的看著葉飛光:“我餓啦。”
化服金果,用了太多力氣,白漁懶洋洋任由葉飛光給她擦乾身體頭髮。
雖有術法可以風乾,但她嫌棄法術把魚鱗片吹得太乾燥,這個毛巾又軟又舒服,她醒來那天擦過一次,就不再想用法術。
坐到天井前,矮竹桌上已經停著一隻冰雕魚船,船中擺滿了片好的北極甜蝦。
“蝦膾!”白漁認得這個,一千多年前的唐人最愛吃,只是那會兒唐人愛吃的不是蝦膾,是生魚膾。
白漁將將過百歲,一身銀鱗在水底生光,最怕的就是拿刀片膾的唐朝人了。
她往嘴裡塞了幾片蝦膾,嚼著蝦膾去看水幕。
情況大變!
唐歆躺在床上,唐爸爸唐媽媽陪在她身邊,唐媽媽端著碗:“歆歆,你喝一口吧,再難過也別折騰你自己。”
白漁錯過了劇情,一時搞不明白出了什麼事。
怎麼呢?男的人攤牌了?不裝了嗎?
藥籤還沒揭開,唐歆還沒來得及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