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朝著吳家一家人安撫地笑了笑,然後對著眾人道:“這事情我相信的不是三郎!”說到這裡,四丫又朝著吳氏夫『婦』看過去,繼續道,“我相信的是吳家!”
“吳叔、吳嬸子與我四丫,不僅僅是長輩,更有著從小的看護情,我更相信這樣的吳家教匯出來的三郎,他不是那般的人!”
這是四丫最心底的話,吳家就是她相信吳家三郎的底氣所在。
“四丫……!”
一個月來的提心吊膽,此時聽了四丫的話,吳氏忽的鼻子一酸,眼淚隨之落下。
娟兒爹也是眼圈紅紅的。
別人不清楚,他們一家最清楚,四丫於他們吳家又代表著什麼。
趙氏與趙大牛也是滿臉的感慨。
事情於此,也算是暫時解了誤會。
“趙妹子,你放心,要是我家三郎以後做出一丁點對不起四丫的事情,那我們吳家從此就舍了個兒子多了個閨女!”
大家散了之後,吳氏單獨與趙氏說了話。
趙氏笑了笑,拉起吳氏的手說道:“也是怪我太著急了,三郎那孩子是在我們眼皮底下長大的,自家的孩子不信,那信了誰去!”
臘月二十六,白老爺的馬車也到了鎮上,隨行的還有沈巖與王土文二人。
“王兄,既是這般,那我就不強留了,改日再請了王兄到府上做客!”
知道王家家事複雜,再加上王土文事先說起過,所以到了鎮上,沈巖給王土文安排了馬車後,就主動與他告辭了。
王土文抱拳笑了笑,算是謝過了!
王土文知道這個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的上司,雖是平日裡冷淡寡言,但是為人處世卻極為周到。
告辭了白老爺與沈巖一眾人,王土文就坐上馬車回了王村。
臘月裡的王村凋零冷清,或許是陰冷天的緣故,一路上僅寥寥幾人,這幾人,王土文是隱隱的面熟,但喚不出稱呼。
王村裡自打有了趙家的產業後,馬車在村子裡也不算是稀罕物件了,所以王土文乘坐的馬車也並未引起誰的關注。
馬車噠噠噠的,終是要到了家門前。
王土文嘆了一口氣,然後叫停了趕馬的小廝。
“小哥,辛苦了!”
說完,王土文塞給了小廝幾枚銅錢。
做這些雖是還有些生疏,但是王土文到底還是學會了這一套生存法則。
小廝搓了搓凍僵了的手,然後笑著接過那幾枚銅錢:“王舉人真是客氣!”
看著馬車走遠後,王土文才轉身往路盡頭的老王家走去。
看得出,老王家的老宅似是擴了幾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