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著吳氏把家裡家外收拾利落之後,趙氏與許氏、秀才孃親等人也都各自回家去了!
回去的路上,秀才孃親幾次想開口與趙氏說些什麼,但是看著趙氏滿面的疲憊之『色』,秀才孃親最終也沒能張開了嘴。
今日趙氏也的確是累狠了,一回到家裡,她先問了一下家中的幾個小的在幹什麼,接著就直接躺下休息了!
這一睡下,一直到了晚飯的時分,趙氏才醒了過來!
“正好起來吃晚飯,中午的時候,我見你也沒吃上幾口。”
聽到屋裡有動靜,許氏就猜著趙氏應該醒了,於是她就掌燈走了進來!
“到底是年歲大了,這要是擱在以前,就是連割上三日的麥子,也不會累得睡到這個時候!”對於自己一覺睡到此時,趙氏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有些感慨地說道。
趙氏骨子裡一直都是個勤快的人,就是現在,家裡家外的事情,只要是能做的,她都會親自動手。
自然,現在趙氏所做活與以前是不能相比的,這也是為什麼她今日在吳家只幹了半晌的活就累得渾身痠痛的原因。
“你這才多大的年紀,在我老太婆跟前喊老,虧你張得了這口!”許氏也知道以前的趙氏吃了不少的苦。
“哎呦!看我真是睡糊塗了,不過我可不敢和您比,就您這身子骨,就算再活上個二十年,也比一般人要健朗!”聽了許氏這玩笑話,趙氏笑著恭維她道。
許氏比趙氏大有八歲,做姑娘的時候是大戶人家有頭有臉的大丫鬟,出嫁之後。也留在內院做了個有頭有臉的管事,後來要不是……
所以,要是真算起來的話,許氏吃的苦的確是沒有趙氏的多,所以看著倒比趙氏只大個五歲的模樣。因為一直吃住得好,許氏的身體也一直都很好,平日裡連個小感冒都沒有。
不過一個人一個命。有些人是先苦後甜。就像趙氏這樣,以前吃了苦,現在卻是享福的日子;而有些人卻是先甜後苦。就像許氏,之前過著百事順意的日子,現下卻是守著那麼一個不爭氣的兒子,在兒媳『婦』手眼『色』下過生活。
“秀才孃親剛剛來過。見你睡下了,坐坐就走了!我瞧她好似有心事似得!”許氏見趙氏穿好了衣裳。就走上前去,一邊幫她擰好了臉帕,一邊遞到她手中說道。
“哎!”聽了許氏這話,趙氏的動作頓了頓。[
“她肯定是想問我梁秀才的事情!”
今日從吳家回來的路上,其實趙氏已經看出來秀才孃親的異樣。只不過省城那邊還沒來訊息,趙氏真不知道怎麼和秀才孃親說。
翠谷的信上說。待梁秀才高中之後,他們一家三口就會回來,可是如今吳家三郎與王土文都得了訊息,卻是沒有梁秀才的訊息,這意味著什麼,趙氏心裡自是有了大概。
只是秀才孃親等兒歸等了這麼多的日子了,現在梁秀才很有可能沒考中,也不知道那信上所說的歸期還作不作數!
想到這裡,趙氏不由得又嘆了一口氣!
真是一家歡喜一家愁啊!
這邊趙氏在為秀才孃親嘆息,那邊京城裡的翠谷得知梁秀才沒中的訊息後,也收拾收拾,連夜就帶著孩子過來尋了梁秀才了。
“這是我特意從那吃食攤老闆那兒討來的做法,你吃吃看味道是不是一樣!”看著精神明顯不好的梁秀才,翠谷收起滿臉的擔憂,笑著把一碗炸醬麵端到了梁秀才的跟前。
“辛苦你們母子了,明日我就出去找房子!省城這裡的房租比京城要少的多,咱們的銀錢應該是夠吃住的,等到我……我們就把娘她……她接過來!”
看著眼前眼有青黑的翠谷,再看看這碗明顯精心準備的炸醬麵,梁秀才的眼睛不由一熱,然後啞聲說道。
這個客店,住得都是和梁秀才一樣來參加考試的學生,所以翠谷一個『婦』人住在這裡,的確是氏有不便,但是因為梁秀才最近正東家西家的跑,所以一時還沒抽出時間去找房子。
“好!你先吃吃看,這面怎麼樣?”翠谷知道梁秀才這是心疼自己母子,但是比起不便,翠谷更心疼梁秀才的辛苦,所以她滿臉輕鬆笑容地催促著梁秀才說道。
“恩!和我們之前吃的是一樣的味道,你也嚐嚐看!”
看著翠谷那滿臉期待的模樣,梁秀才大大地吃了一口之後,笑著夾起了一筷子炸醬麵送到翠谷的嘴邊說道。
見梁秀才說好,翠谷自然也高興。
兩人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地把炸醬麵吃了個精光,就像回到了他們以前那般的光景。
“糟了!雋兒午睡之前,讓我留點給他吃呢!這可怎麼辦才好啊?”
就在兩人高高興興地吃完了那碗炸醬麵後,翠谷忽然想起了什麼,不由得大喊了說道。
“哈哈!這可怎麼辦才好啊!待會要是雋兒問起的話,我們是不是說,他的孃親一時貪嘴,搶了他嘴裡的吃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