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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爺帶著四丫與吳家三郎,王土文,陸三金等人下了酒樓之後,就沿著周邊馬車的縫隙,艱難踱步。
不過,白老爺帶著吳家三郎,陸三金等人過來本就有著目的,所以這“馬車”以及“踱步”倒也正是恰到好處。
此刻馬車裡坐著的不用說,必定是那些個明裡搶婿卻暗裡想看的人家,所以“踱步”自然是讓那些馬車裡的人兒,更易相看。
不過,說起來,白老爺想的這個主意,雖是實用,但並不見得能上得了檯面,要不,這馬車四周怕是早就擠滿了那些個學生,哪裡還會由得白老爺他們在這裡“閒庭信步”呢!
白老爺是個生意人,講究的本就是實用,自古以來,做生意的人哪個不是踩著自己的臉面去行事的,所以那些對於臉面、名聲這類能看不能吃的東西,白老爺從未放在心上。
吳家三郎,陸三金,王土文一行人,第一次歷經這樣的事情,早就是火辣著一張臉,跟在白老爺的身後,對於周圍的不屑、譏諷、指指點點也並未往自己身上想去,全身心地都沉浸在那種羞臊的情緒中去。
倒是四丫,賊精著一雙眼睛,伸著細長的脖子,瞅瞅這個馬車,盯盯那輛馬車,恨不能把頭直接伸到人家馬車簾布裡仔細地看一番才是,害得有幾輛馬車裡的人兒,剛掀起簾幕,就趕緊又縮了回去,惹得那些立在馬車一邊的丫鬟婆子們一陣白眼!<ht [網]四丫可是真的瞧見了幾個幕簾後面的白嫩秀臉。
大家閨秀果真是細嫩,與她們這種鄉下丫頭果真不是一個國度的,四丫興奮地想著。
雖說四丫見過王地主家的王小姐,白老爺家的白馨白寧,但是經過剛剛那匆忙一瞥,她心裡也明白了,與馬車裡的眾位相比。王小姐與白馨白寧還是差了檔次的。
不過。想歸想,四丫雖是拿了她們做了比較,但是心裡卻是沒認為誰比誰好。
因著四丫是走在最後面。所以白老爺與吳家三郎等人並未去留意四丫的舉動,所以她就沉浸在這種“偷窺”遊戲中樂此不疲。
“請等一下!”
就在四丫又嚇紅了某輛馬車裡的某位小姐的臉後,忽然聽見自己身後響起了一個柔卻有些急切的聲音來。
人多嘈雜,紅著面的小丫鬟連叫了幾聲。前面的一行人還是自顧自地往前走去,還好。走在最後面的那個比自己小個幾歲的小丫頭先是訝異地回過頭來,然後幫著自己叫住了前面的一行人。
‘那個訝異的小丫頭’自是指的四丫。
小丫鬟見人被叫住了,臉上這才褪去了著急之『色』,待她走近了之後。先是朝著四丫感激地笑了笑,然後信步往前走了過去。
四丫自是瞧見了那小丫鬟的感激之意,她也朝著小丫鬟笑了笑。只是她心裡更關心這小丫鬟到底是有什麼事情。
一想到有那種可能,四丫的面上都要發光了!
難不成這就中彩了。四丫滿臉期待地瞅著,看這小丫鬟往誰走去。
“這位公子,奴婢冒犯了!”說著,小丫鬟朝著面前的人行了一個禮,算是賠罪的意思。
“請問公子是否是今年參加鄉試的學子?”
不待面前的人說話,小丫鬟又含笑地看著面前的人問道。
除了四丫是驚喜之外,白老爺與吳家三郎,陸三金王土文等人都被這忽然的際遇給弄傻了,一個個地站著有些不知所以。
白老爺雖是知道“搶婿”的事情,也聽說過不少關於“搶婿”的趣事,但是他也算是人生頭一遭親身經歷這事情,所以才會一時被愣住。
“我……我……是……是……參加今年鄉試的學生!”
站在小丫鬟面前的學生,也是呆愣住了,只是看著含笑看向自己的小丫鬟,他忙慌地低下頭回答道。
這個時候,白老爺與吳家三郎,陸三金等人也回過神來,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只見明白過來的白老爺面上先是一喜,然後看了一眼站在小丫鬟面前木頭似得人,就快步走到那小丫鬟的跟前含笑問道:“不知道姑娘有何事情,這位是在下的賢侄!”
說著,白老爺朝著那木頭似得人使了個眼『色』,然後笑著等小丫鬟回話。
“原來是公子的長輩,奴婢失禮了!”朝著白老爺施禮之後,小丫鬟含笑對著白老爺說道,“奴婢是東街諸家的,我們老爺見這位公子眉目不凡,於是起了結交之意,所以才會遣了奴婢過來,如有冒犯之處,還請眾位見諒!”
小丫鬟禮數週全地回答說道。
果然是……
聽了這小丫鬟的話,白老爺等人自是明白了,嘴上說是諸家老爺,其中的內情,自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也!
“不知道這位公子怎麼稱呼?”
見自己已經把來意說了清楚,這幾人也是一副瞭然的模樣,小丫鬟自是大方地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