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在珠花家也沒敢多呆,特別是聽了耀門的事情後,更是心煩意『亂』得很來,於是囑咐了自家閨女一番,就從珠花婆家告辭回去了。
出了珠花婆家的門,周氏有些拿不定主意來,剛剛聽到的事情非同小可,她還真是輕易不敢與誰說來,就算是王土喜。
再三猶豫過後,周氏還是決定不與王土喜說這事情,她心裡想著這事情說不定是自家女婿看錯了,或是沒看錯了誤會了也有可能!總歸,這事情無論是真是假,周氏都不想自己去點這把火來。
周氏想著,先等等看吧!
周氏回到家的時候,全家人也剛吃了午飯沒多久,自家大嫂正被自家婆婆指揮著做活呢!
“東西都當了?”見自家二兒媳『婦』這麼早就回了來,楊氏的心裡還是比較熨帖的。
“娘!都當了!”說完這話,周氏就把當了的銀錢與當票遞到了自家婆婆的跟前。
楊氏用眼角瞥了一眼那銀錢袋子與當票,隨即又出言問道:“珠花婆家也去了?”
“珠花婆婆讓我給娘帶好呢!這是珠花孝敬給孃的!”說著,周氏把珠花婆婆塞給自己的點心送到了自家婆婆的跟前。
“恩!”周氏遞上來的點心,楊氏看也沒看一眼,但是鼻孔裡卻是滿意地一哼來。
“老二媳『婦』!你去把老四給叫了我屋去!”吩咐完這話後,楊氏就把那銀錢與當票連著點心一塊拿回了自己的屋子。
周氏知道自家婆婆這是要對賬來,讓王土文過去自是幫她看看那當票的字據來。這是自家婆婆一貫的做派來!
王土文正值沐休日,聽說自家娘找了自己,自是過了去!
“二弟妹!二弟妹!”周氏從王土文屋子出了來的時候,就見自家大嫂正一邊朝著自己擠眉弄眼地使眼『色』,一邊小聲地叫喚自己。[]
周氏猶豫了一下,就朝著自家大嫂走了過去。
“二弟妹!我的那些首飾都當了多少的銀錢啊!”周氏這邊剛走了進來,胡氏一把就拉過周氏問道。
“約莫三兩的銀錢!”周氏倒是實話回了自家大嫂。
“天哪!這些挨千刀的當鋪!怎麼就那麼點啊,光是俺家耀門給我戴的那個簪子,就值整整一兩的銀錢呢!”聽了自家二弟妹的話,胡氏這邊不禁驚撥出聲來。
周氏看著自家大嫂肉疼的模樣,不禁仔細地端詳了她來,周氏心裡想著,耀門的事情會不會自家大嫂是知道的。
“二弟妹啊!那東西是當了哪家了?是當的死期還是活期啊!”胡氏哀嚎了幾聲過後,就又問自家二弟妹,她還想著等耀門回來的時候,讓他偷『摸』著給自己贖回來呢!
“娘說了當死期!”自家大嫂的心思,周氏自是看得明白,她不想再在這裡看著自家大嫂的醜態,於是說完這話之後,就抬腳離去了。
胡氏一聽是死期,可想而知,那心上又嘩嘩嘩地直流了血來。
“老大家的!你又在那瞎嚷嚷什麼!是不是活計太輕了!要我再給你指派指派啊!”這個時候,楊氏厲『色』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了過來。
胡氏一聽,趕緊止了哀嚎聲,沮喪著臉繼續幹活去了。
“這怎麼就當了這麼點銀錢啊!連一畝田地也是買不上啊!”聽自家四兒子給自己唸了那當票上的字後,楊氏扒拉著那三兩碎銀子,有些不滿地說道。
“這當票上是二哥的簽字!二哥當的,應該沒錯!”王土文知道自家娘這是想拿了自家二嫂的不是,於是就出言說道。
聽了王土文這話,楊氏臉『色』雖然依舊不好,但是再沒拿這當了的銀錢說事兒來。
“老四啊!你在那學堂咋樣?那趙家母女沒給你氣受吧!”小心地把當票與銀錢全都拿了裡屋收起來之後,楊氏就關心地問起自家兒子來。
“娘!我與她們基本上是見不上面的,自是談不上氣不氣的了!”王土文耐著『性』子給自家娘解釋道。
“哼!什麼大人物啊!還見不上面!誰稀罕啊!”王土文這番解釋的話,到了楊氏的耳中自是解出了其他的意思來,總歸在楊氏的心裡,趙家母女做什麼都是存著壞心眼的。
聽了自家娘這番話,王土文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是錯來,索『性』也就不再開口說什麼了。
“聽說那學堂大得很!真是趙家母女出的銀錢建的學堂?”楊氏這邊又酸著語氣打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