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王翠香這話,趙氏眼神一暗,隨即嘆了口氣說道:“也罷!該來的總會來的,只不過早晚罷了!”
王翠香見趙氏這樣說來,不禁擔憂的看向她來。
“是不是他們又去為難你了?”趙氏看著王翠香紅腫的眼眶,滿臉愧疚的說道。
王翠香是王家的閨女,夾在他們中間肯定不好做來,這點趙氏心裡自然是明白的。
“哎!是啊!要麼這樣的事情,他們哪裡會告訴我啊!娘剛剛去我家裡,說是讓我幫著三弟一塊到你家要那孩子,我這……我這怎麼也是不能夠的,娘那樣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見趙氏問來,王翠香嘆著氣回答說道。
聽了王翠香的話,趙氏握著王翠香的兩隻手更緊了些。
富貴酒樓的朱管事,朱大福這日又到小香家裡催促來了,他特意趕著傍晚過來,心裡存的心思自是不說也知道來。
小香已經好長時間沒理會朱大福了,這自是讓他心癢難耐來。
“朱管事的,你也知道,趙框那人有多麼的死心眼子,要從他口中套出那火鍋的方子,有多麼難來,要麼,臧掌櫃的也不會想出這麼個法子來!”面對朱管事的催促,小香自是得尋了理由解釋的。
聽了小香這話,朱管事不禁有些心虛的笑了笑,其實臧掌櫃的根本沒催促這事情,只不過是他假借了臧掌櫃的名義,時不時過來『騷』擾小香來。
“小香妹子!你如今對哥哥我可真是疏遠了啊!這平日裡都是朱大哥朱大哥的叫著,現如今這朱管事朱管事的叫得哥哥我寒呢!”說著這話,朱大福的身子就往小香身上蹭去。
見朱大福的身子朝著自己這邊過了來,小香一個轉身,就躲過了朱大福的身子來。
“朱管事的,這時候也不早了,待會小香這裡還有客人過來,那客人是識得你家夫人了!我倒是不緊要。就怕你家夫人知道我與你的事情之後,會不高興來!”小香知道這朱大福是個懼內的,所以出言說道。
一聽小香這話,朱大福的臉『色』有些個不好看了。
“既然小香妹子有了客人。我就不打擾了!等過幾日,哥哥再來看你!”朱大福是真的害怕自家夫人,於是就有些灰溜溜地告辭了。
不管小香這話是真是假,朱大福都不敢再多呆來。近一段時間,小香的表現讓他有些看不明白了,所以他也不敢再輕易的惹了小香來,要是小香一個不高興,把他們之間的事情全都告訴了他家中的那個母老虎,那他朱大福才是真的完蛋了。
看著朱大福離去的身影,小香不禁對著門外“呸”的一聲。吐了口水,滿臉的厭惡之『色』來。
正巧回家的楊氏這個時候經過了小香的門前,小香那口水不偏不倚的就朝著楊氏這方向吐了來。
楊氏與小香向來不和,小香這行為,楊氏自是認為是衝著她來的。
楊氏這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一下子就被小香給點燃了,可想而知,這院子裡又有了一場罵戰的好戲來。
楊氏這邊正罵得帶勁,王翠香那邊帶著一雙兒女不顧趙氏的挽留,執意要回了家去。
王翠香與趙氏也是商量好了,孩子滿月酒那日她就不過來了,自己做的那幾身小衣裳也是等滿月酒過後再給送了過來。
趙氏自是理解王翠香的為難。自是不在意這些來。
送走了王翠香一家三口過後,趙氏也把全家人叫到一塊,商量了這事情來。
聽說王家人要把孩子要回去,一家人自是滿臉的憤怒來。
全家人自是不會把孩子讓給王家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來。
轉眼就到了滿月酒這日,本來趙框是提議把這滿月酒放了酒樓裡辦來。說是這樣才更加的氣派來。
但是趙氏與四丫幾個卻是不同意來,一來,趙氏與孩子都剛出月子,不宜太累來,二來就是村上離牛氣酒樓比較遠。大家來去都不方便。
一大早的,趙氏與家裡人就給小傢伙剪了滿月頭,帶上了狗頭帽,穿上虎頭鞋,胸前掛著長命鎖來。
小傢伙好似知道今日是他的大喜日子似的,直樂得口水不停地往外流來,直忙得六丫與小蓮一左一右,不停地給這小傢伙擦了口水來。
孩子滿月,這孩子的孃親要抱著孩子到孃家過門,外孫出生後第一次隨孃親到姥姥家過門叫“出窩”。孩子回家時,外婆還要給外孫肩頭搭花線,頸上掛銀墜,以示祝願外孫長命百歲來。
趙家的孃家也只剩自家大哥一家來,所以趙氏就抱著自家兒子去了趙框與趙大牛、小蓮的房間轉了一圈,表示著孩子“出窩”來。
趙框也是喜意的為自家大外甥搭了花線,掛了銀墜來。
做完了這些,趙氏就抱著自家兒子出了門去,給客人們瞧了來。
村裡的『婦』人們也是都早早地過了來趙家,幫著忙活,許氏與大丫二丫也是負責帶著大傢伙準備酒席來。
許氏、吳氏、秀才孃親,這些個都是能幹的人,所以滿月酒席自是不在話下,看看廚房裡井井有條忙活著的大傢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