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等了一天也沒見寶花過來,這一顆心整得七上八下的。
直到第二日下午寶花才過了來,一過來寶花就哭著一張臉,然後委屈地說道“四姐!我昨天吃飯的時候把碗打了,所以被『奶』罰跪了!”
四丫只能同情地看了看小寶花,楊氏的『性』格就是那樣,既然要在那個家生活,那這些都是避免不了的。
拿出一塊前幾日從鎮上帶回來的糕點給寶花,來安慰這小娃的委屈。
好在寶花見到吃的,立馬就高興起來,沒一會兒就完全沒了之前的沮喪樣子來。
“四姐!我把那信交給小姑了!我說是你寫給她的,小姑說等她找了小叔看了,再讓小叔回了信給你!”寶花一邊吃著糕點一邊說道。
四丫聽了寶花的話,額頭上不禁起了黑線,果真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看著吃得很是香甜的寶花,四丫這個時候倒是有些沮喪來,擔心了這麼久才等了這樣的訊息來。
“對了!四姐!我來是和你說一聲,我以後幾天都不能給你送信了!”吃完了糕點,寶花對四丫說道。
“怎麼了?是你孃親不讓你送了?”四丫問道。
“不是!不是!是我姥爺過七十大壽,所以待會爹和孃親要帶著我們去賀壽!”說起這個寶花不禁地心花怒放起來。
一般的人家一年到頭的很少能敞開肚子吃上一頓葷腥來,所以村裡的孩子就特別地喜歡跟著大人去吃席面。
席面上不僅有肉吃,而且這個時候大多數大人都不會管著孩子,畢竟多吃一些是一些,所以孩子們每次去吃宴席,都會吃得肚子圓圓的。
“哦!那幾日後回來?”四丫問道。
“等姥爺過完壽吧!孃親說早些去正好幫著忙忙!不過,孃親說『奶』對那男方家好像有些不滿意,所以暫時也沒應下!”寶花學著自家孃親的語氣說道。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誰知道這楊氏到時候抽的什麼瘋,一下子又應了下來。看來還是得早些打聽著男方家的情況才能放下心來。
看來寶花走的這幾日,四丫還得重新想了辦法才行,只是現在誰幫著把小姑的信送到自己手裡呢?
想來想去四丫也沒想到一個合適的人來,想到最後腦殼子都想的有些疼了。
“哎!我還真是『操』心的命啊!”四丫苦笑著說道。
家裡只有五丫六丫在,三丫到作坊去了,四丫這個時候很想找人說說話,就準備到作坊去看看去。
作坊裡的人都在各自忙著手中的活計,四丫轉悠了一圈,見大家都那樣子的忙,也就沒好意思打擾大家來。
“小叔!你怎麼在這裡?”四丫剛走到自家院子那裡。就見一個人站在那裡。走進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小叔王土文。
“你來的正好,這裡有你一封信!”王土文是第一次到四丫家來,所以有些不好意思直接進門去。
畢竟之前和趙氏母女鬧成那樣子。而且也是說了兩家再無瓜葛的話,王土文也是對趙氏母女有愧疚的。
四丫自是知道王土文是什麼樣的人的,所以自是不會把兩家的過錯遷怒到他身上。而且之前自己認字的事情還多虧小叔的幫忙呢!
“小叔!進屋坐吧!”四丫熱情地招呼道。
“不了!不了!我也是匆忙出來的,這就得回去了!”王土文紅著臉擺手道,然後一副逃離此地的樣子。
四丫見自家小叔確實有些彆扭,就沒再勉強。
待小叔王土文離開後,四丫進了自己的房間開啟了信。信上工整地寫著命已註定,無需再爭。
這四個字下面還有一行小字,看完那行小字。四丫差點笑出聲來。
小字是這樣寫道“四丫吾侄,上面所說,僅是家姐翠谷一人之言,望繼續。
四丫看著這兩人的話真不知道應該哭還是笑。
小姑翠谷的話明顯是在告訴四丫,她已經認命了。所以不會再去為自己爭取。
小叔王土文估計也是知道了翠谷的這心思,所以在下面單獨地寫了這些話,意思是讓四丫繼續勸導幫助翠谷。
“怪不得自家小叔那樣急著離開呢!原來是還有這麼一出!”四丫有些好笑地想著。
照這樣的情況看來,不止是自己關心小姑翠谷的親事,小叔王土文也是一直在默默地關心著這事情的。
只是他作為家中的男子,且只是翠谷的弟弟,所以沒多大的資格去左右這樣的事情。因此見了四丫的信,才會這樣勸四丫道。
四丫的信上是這樣寫的就這樣嫁了?如不甘心,事與我說,自是盡力相幫。
拿著小叔王土文送來的信,四丫有些沉重起來,自家小姑翠谷自己都死了心不再為自己爭取,那自己這邊就算再努力也是徒勞無功的啊!
沒法子,四丫只能再次拿起紙筆開始寫了回信來。回信寫好後,四丫就把信摺好,然後再次往作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