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敵人,但此刻,我們對彼此關懷備至、禮貌周到。這便是瓜平此刻的想法。
“驚聞火之國君位三易其主,我土之國的君上和宗義陛下可是九服以內的親人,很是關心火之國的情況,便派我們巖隱前來探望一二。
但又聽說木葉在君位更迭中起到了推手作用,雖不知真偽,甚至我們也是不信這般胡言亂語的,但總得小心一二,出於對探望團的安全考慮,我們才出兵保護,實則無意冒犯,故約定二月初二日前來。
我們本質上也是出於對兄弟國的關心,希望貴方能夠理解。”
說這話的自然不是大野木,而是大野木旁邊的一個青年儒雅男子。嗯,雖然有著土之國標準的糙面板長相,但服飾上正式一點,居然給了瓜平一種儒雅的感覺。
這人,正是巖隱長老席中新人換舊人的二人之一。
瓜平看向鹿鳴。
鹿鳴點點頭,然後上前一步,道:“誠惶誠恐,都說五服以外親難再,沒想到土之國大名陛下還如此記掛著這樁老親,這真是讓人感嘆吶。
不過,瀧之國可沒有大名下令吧,瀧隱摻和進來,這是從何意呢?”
“有句俗語說的話,遠親不如近鄰。是說一戶人家有了困難,親戚住得太遠了,還是鄰居更好幫忙。所以我們土之國和瀧之國便一起前來,既有遠親,又有近鄰,共同輔佐火之國新君治理國事,正所謂一方有難八方支援,豈不美哉?”
這話很有意思,但怪話誰不會說?
鹿鳴見招拆招:“嗯,土之國大名陛下年紀也大了,但他一直未立下儲君,據說是因為子輩無出挑者,有意等孫輩成長起來再說。可在君主年事已高的情況下,儲君未立,難免國本不穩,有必要由大才德之人輔國監政。
巧了,我們木葉有很多輔政人才,其中最出色的便是我身邊的志村團藏大人,前前代陛下、火之國的太祖宗義陛下就在羽化之前立下重託,期望團藏大人監察朝堂百官、千縣萬民。如此,也讓團藏大人處理土之國國政如何?”
大野木聽到這裡,不由得眉頭一蹙,轉瞬間便想到了什麼,正要開口,可惜來不及了。
他那作為發言人的心腹已經開口:“土之國的國政,自然由我土之國自行解決,團藏難道還想竊我土之國國祚嗎?”
“哈哈哈哈,那為什麼,你們卻想來過問火之國的君位更迭?僅靠一點道聽途說就敢大軍壓境?從小,父母就教導我推己及人的道理,可惜啊,有些人似乎沒有父母,真是可憐。”
“你!”那儒雅糙漢終於被激怒,伸手指著鹿鳴。
但說不過就是說不過,這般暴跳如雷的模樣,徒增笑耳。
大野木伸手一別,將儒雅糙漢攬到背後,然後對著木葉眾人道:“木葉的朋友誤會了,我們本意只是慰問,軍隊開赴只是以防萬一的。”
出於禮貌,土影開口了,那麼作為方面軍統帥的瓜平也要開口,不然會給人開打的藉口,敵人有這藉口,有些時候我們仗打贏了,很可能也不會開心:“慰問自然是好的,這體現了我們火土兩國的堅定友誼,可是瓜田李下之事總是要避嫌。
不如我們折中一下,土影大人帶著侍從前往我國都城,我這就聯絡我們火影大人,屆時必然好好接待。
而軍隊,就先留在這裡,如何?”
“那麼木葉的忍軍呢?”
“當然是繼續由我統帥,留在這裡以防萬一了。”
大野木笑而不語。
瓜平心裡輕輕嘆氣,因為大野木沒上套。
不過本來就沒指望他上套,互相瞎扯皮罷了。
甚至今次戰前協商的目的,到現在也沒有提到。
確實,戰爭的導火線已經讓雙方扯了很久的皮了,可因為木葉一直棋高一著,巖隱找不到合理問責的藉口,所以一直打迂迴,想等找到道德制高點後,再去討要此刻被綁著押在瓜平身後的老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