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回家去看看。”程逸飛說著,就要滑下樹去。
“你不能去。”我一把拉住程逸飛,警告道:“你回家去,起不了一絲一毫的作用,只能報銷了自己的小命。我告訴你:今晚,鬼嬰還不準備殺人,你一去,就會誘發它的殺心,因為,咱倆給它設定了障礙,它已經仇恨咱倆了。”
“我…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鬼嬰禍害我家,而作壁上觀呀。”程逸飛痛心疾首地說。
“我說了,你一回家,不但救不了任何人,還會誘發鬼嬰的殺心。說白了,你一回家,你的家人更危險。”我氣呼呼地說。
“今晚,我繼母、我父親都在家呀。”程逸飛說。
我知道:程逸飛是擔心他的父親被傷害了。
“小弟,鬼嬰的目標是你繼母,只有殺了你繼母后,才會傷害其它人。不過,我有一種預感:鬼嬰不會傷害你父親。”我幽幽地說。
“為啥?”程逸飛一臉的困惑。
“難道你沒有想過嗎,鬼嬰要找你繼母報仇,意味著什麼?”
“我不明白。”程逸飛的神色很迷茫。
“我呢,有一種預感:這個鬼嬰呀,很有可能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弟弟。”我一語道破天機。
“我的親弟弟?”程逸飛驚得一哆嗦。
“對。我懷疑這個鬼嬰是你父親的一個野女人懷上的。”我大膽推測道。
“大哥,你好象把我父親看得太壞了吧?如果真是我父親的小孩,那麼,我父親應該會保護他,不讓任何人傷害他呀。”程逸飛反駁道。
“也許你父親想保護她,但沒保護好,還是被人殺害了。”我分析道。
“大哥,你的意思是:我父親有了外遇,讓一個野女人懷孕了。這事兒被我繼母知道了,就暗地裡對這個野女人下了手。所以,現在鬼嬰跑來找我繼母算帳了。”程逸飛總結了一下我話裡話外的意思。
“嗯,我就是這個意思。”我點點頭。
“大哥,你說的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但以我對繼母的瞭解,她不太可能殺人。”程逸飛沉思著說。
“也許是失手殺的呢?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呀。”我又提出了一種假設。
“這個倒是極有可能。”程逸飛贊同道。
“不論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歸是把人殺了。既然是殺了,那麼,人家自然會來複仇嘛。”我說。
“大哥,照你這麼說,我父親應該沒有危險了吧?”程逸飛興奮地問。
“這個…這個就難說了。因為,鬼嬰的母親是小三,這個小三也有可能逼你父親娶了她,這一逼,就讓你父親起了殺心。所以,也有可能是你父親和繼母聯手殺了野女人。”我分析道。
“大哥,你說話咋顛三倒四呀,一會兒說鬼嬰不會傷害我父親,一會兒又說我父親有危險,好話壞話都被你說完了。”程逸飛不滿地說。
“唉!不是我說話顛三倒四,而是鬼嬰之死撲朔迷離呀。你繼母死不開口,也許會讓這個案子永遠成為一個謎。”我嘆息著說。
突然,別墅裡傳出一聲接一聲女人的驚叫聲。
“救命呀……”
“我得回家去看看。”程逸飛又沉不住氣了。
“再等等。我估摸著:鬼嬰快鬧夠了。”我望著別墅說。
我話音一落,果然看見鬼嬰從別墅中蹦了出來,它一跳出圍牆,就朝我們望了一眼,然後,舉起拳頭,作了一個揍人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