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道手電筒的光柱射了過來,我急忙對瘦猴說:“看來那些保安摔得還不夠重,又追上來了,咱們走吧。”
我和瘦猴翻過圍牆,消失在夜色中。
我先把瘦猴送回家,然後連夜帶著苗絲雨的骨灰,駛往一百多公里外的天靈寺。我打聽過了,這座天靈寺座落在大山裡,周圍風景非常優美,更重要的是,那兒能夠寄存骨灰,而且採用了先進的科技裝置。如:透過指紋識別才能進入寄存處,透過臉譜識別才能開啟寄存櫃子等。這樣,苗絲雨的骨灰寄存在這裡就能萬無一失了。
凌晨五點鐘,我趕到天靈寺。寺廟還沒開門,我就在車上眯了一小覺。
六點鐘,寺廟一開門,我立即進去辦理好寄存手續。
我把苗絲雨的骨灰放進一個鋼櫃中,對她說:“絲雨,三天後,我就來接你,讓你重新回到我的寶葫蘆裡。”
“詩文,我捨不得離開你。”絲雨悠悠地說。
“絲雨,我更捨不得離開你呀,但是,我每隔十天,必須讓你回陰間去點個卯,不然,閻王爺怪罪下來,你就無法借屍還魂了。”我勸說道。
“詩文,三天後,你一定要來呀。”絲雨哀哀地說。
“絲雨,我會來的。你好好在陰間待著,如果發生了緊急事情,就給我託個夢。”我交代道。
“好的。”苗絲雨答應道。
我駕車剛離開天靈寺,就接到了曲惠的電話。
“詩文呀,你打聽到苗絲雨墳墓的下落了嗎?”曲惠急切地問。
我心想:曲惠抓得真緊呀,恨不得一天一催,看來,她是迫不及待要對苗絲雨的骨灰下手了。
“曲惠,我昨晚到苗絲雨家去了一趟,好不容易打聽到苗絲雨的墓地了。”
“啊!太好了。苗絲雨的墓地在哪兒?”曲惠興奮地問。
“苗絲雨葬在康樂墓園,東二區,56排,第8穴。”我說。
“詩文,今天下午咱倆就去一趟吧,悼念一下苗絲雨。”曲惠急吼吼地說。
“曲惠,我一個人去悼念就行了,是我撞死了苗絲雨,與你不相干嘛。”我故意不讓曲惠去墓地。
“詩文,咱倆是好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呀,還分什麼你我嘛。雖然是你撞死了苗絲雨,但我也應該陪你去悼念呀。”曲惠不容置疑地說。
“好吧。”我答應了。心想:早點讓曲惠動手吧,了卻她的一個心思。
下午兩點鐘,我把車子停在曲惠家門口。
曲惠和一個戴著墨鏡和鴨舌帽的小夥子上了車。
曲惠一上車,沒等我開口,就介紹道:“詩文,墓地太陰森,我有點怕,所以,特意找了位膽大的朋友陪咱倆去,可以壯個膽子。”
我一看就知道了,這個小夥子肯定是曲惠花錢僱來的人,想到苗絲雨的墓地探探路,晚上就會去盜墓了。
“嘻嘻…大白天的沒啥怕頭。”我笑著說。
“詩文,我膽子小,你膽子也不大嘛,有個人陪著,放心些。”曲惠笑著說。瞧曲惠那副躊躇滿志的樣子,似乎已經把苗絲雨的骨灰盜到手了。
到了苗絲雨的墳墓前,曲惠瞅著苗絲雨的遺像,忌妒地說:“這姑娘長得確實漂亮,難怪你會愛上她呢。”
“曲惠,你胡說些什麼呀。是我把她撞死的,所以,自然會對她抱有愧疚感嘛,僅此而已,談不上什麼愛不愛的。況且,苗絲雨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活,就算愛,也只能是水中撈月。”我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