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你不能這樣!你會後悔的!”
“誒!辟邪你別走啊!”
在經歷了一番誓死不從的掙扎之後……
“哎呦,老孃的身子骨。”阮琉音坐在地上痛苦地揉了揉腰,抬起頭向小吏們吐槽道,“你們還真肯使勁兒啊。”
但沒人理她。
“哐當”牢房的鐵門被重重地關上了,獄卒很快拴上了粗重的鐵鏈。
“喂,我!”
“你什麼你,喊到現在就那幾句臺詞。要推陳出新,跟上時代節奏,既要傳承,也要懂得創新。要不然,你在刺客行業是遲早要被淘汰的呀!儂曉得伐!”一個小吏對她翻了個白眼,很是不屑。
“都走吧,咱們得準備準備傢伙好好伺候伺候這位小娘子。”
“誒!不用麻煩了!你問什麼我答什麼!我,我,我其實很沒骨氣的!喂!回來!”阮琉音這會兒也顧不上疼了,拼命地拍打鐵欄。
“小姑娘,你咳咳咳……”這時一道沙啞中飽含滄桑感的聲音突然傳來。
阮琉音嚇得一哆嗦,剛才進來的時候明明沒有人的。
“咳咳咳……”像是要把肺咳出來一般,有著排山倒海的猛烈氣勢。
“kua——呸!”
咦~阮琉音胃裡一陣噁心,她一臉生無可戀地皺著眉頭,“大哥,你這出場方式挺特別昂,未見你人,先聽你吐痰啊,我這都有畫面感了!”
“想必是珍藏多年的陳年老痰了罷!”阮琉音一邊鎮定自若地喊話,一邊警惕地環顧四周,卻仍是不見一人。
“大哥?“她小聲試探道。
她輕輕往後退,逐漸壓低身子,一邊盯著四周的動靜,一邊用兩手在地上摸索,想找一樣硬東西防身。
不一會兒,便摸到了一把鐵鍬。
阮琉音激動地拿起它,她看著眼前的鐵傢伙一臉欣慰,低聲感嘆:“太走運了罷,這破爛的牢房一撿就撿到了。“
“誒,等等,這不是鐵鍬麼,牢房加鐵鍬……”
“這小東西還挺別緻。“女孩喃喃道。
“對,有的時候,殺人於無形的是旁人的偏見。可是,很多時候。這些偏見,來自於經驗。你委屈,你憤慨,你振臂疾呼,你怨這世界不公,你怪這眾生偏袒,可是你想過沒有,為何偏偏是你?你,真的瞭解你們岐家的所作所為嗎?”
“我們佘家人,幾百年來一直生活在這暗無天日的深瑤窟裡,受盡了上家的欺壓掠奪,因為什麼,因為我們資質平庸,想要修習正道更是難於登天。可是就是有那麼一群人不認命,他們不服氣就是要與天爭高下。他們被世間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就是因為他們的存在挑戰了這個世界的既定規律,他們打破了世間人的固有認知。”
“他們的未來必定荊棘遍佈,每一次的前進都會用鮮血開路,他們傻嗎?好好地當下家人為上家人服務,安安穩穩地過一生,娶妻生子,在這個世界為他們規劃好的框架裡循規蹈矩,不是更順當嗎?但是,每個人的追求都不一樣,他們為自己想要的人生拼命,不害人不竊取,何錯之有呢。”
“我們何時才會相見呢。”
“玄海的鮫人落淚的時候。”
他便去尋玄海,他到處詢問,終於找到玄海的時候,他很激動,他找鮫人,他找了很久很久,後來一個出海的農夫告訴他,鮫人在一個月前,已經被滅族了。血染紅了大半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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