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得了空,立馬撒腿就跑,生怕被大魔頭逮住。
少年也不放過她,邁開長腿去追她。
“啊!哥哥,我錯了!”雲舒一邊跑一邊求饒。
這時候煙火倒是又續上了,雲舒此刻心裡悔不當初,又怨這煙火放的差強人意。
很快少年便追上了小丫頭,雲舒的後領子又被提溜了起來。
情急之中,女孩一把抓過旁邊樹叢裡的積雪砸向少年。
少年放開了她去除掉脖子裡的雪,這時候女孩便趕緊跑開了,一邊跑還一邊大笑。
“夏雲舒!”少年冷冷出聲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雲舒回過身來不怕死地向他做了個鬼臉。
少年不甘示弱,拔腿前去追趕她。
兩人就這樣你追我趕地打鬧著,氣一會就消了,歡樂還在繼續。
雲舒那時候心裡想著,若是以後的日子也這般瀟灑就好了。
但歡娛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正如那絢爛奪目的煙火轉瞬即逝,而留下來的灰燼,倒是永恆。
雖然雲舒對葉言初有一肚子怨言,但是日子一天天過去,她漸漸習慣了有大魔頭在身邊的生活,每天睡醒了吃,吃完了修習功課,順便和大魔頭鬥鬥嘴皮子,抖抖機靈,然後一天就這麼過去,雖然再也沒能下山,但是她覺得自己好像也有了別的樂趣。
習慣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它能讓人產生依賴,甚至上癮,處在習慣的時期時,人們都不自知,然而當習慣無以繼續的時候,大家才開始發覺自己有多依賴那種狀態。
春夏秋冬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足夠讓一個人,習慣另一個人的存在。
雲舒九歲了。
女孩的個頭比剛來無言閣的時候要高上大半個頭,雖然整日吃食不斷,但是小時候的嬰兒肥卻隨著歲月消逝了,小丫頭漸漸變得苗條了起來。
少年依舊一身少年英氣,只是更顯俊朗、成熟,個子躥得比雲舒還快。
少年十七歲了。
這天是雲舒九歲的生日,小丫頭早就計劃好這時候向葉言初求情,求他允許自己上大殿的高臺上看一看,那裡很高,站在上面應該能看到山下的景色,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受過人世間的煙火氣了。
“大哥哥,雲舒想去高臺上玩玩。”女孩看向他的眼眸裡充滿了期待。
“不行。”少年清冷地回絕她。
“就一會~”女孩輕輕搖著他的手臂,朝他撒嬌。
然而大冰塊向來是不吃這一套的,“不準去。”
“哥哥!”
少年抽出自己的手臂,轉身走向殿內:“進來習字。”
“啊?今日是我生辰誒!”
少年沒有搭理她。
罷了罷了,雲舒搖了搖腦袋,不跟他一般見識,這兩年她可是沒少跟他理論,可是回回都以失敗告終,只是葉言初那個大魔頭會良心發現,回過頭來給她道歉。
嗯,這兩年大魔頭的脾氣是真的在變好,連話都肯多說幾句了呢。
雲舒不明白為什麼葉言初就是不準自己上高臺,以前她也請求過,可還是沒有得到允許。
還有一個變化就是,雲舒沒有像剛來的時候那樣天天想家了,她想起母親他們的次數越來越少,即便是想到離家這件事,她也沒有怎麼難過了,很多時候,她甚至還覺得這無言閣才是她的家,她在這裡過得比在家還舒服。
尤其是她現在看大魔頭,竟然也越看越順眼了。
奇事。
還有一件事,玉汐姑姑的大女兒前不久剛剛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