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雲舒所料,那個叫輕韻的小丫頭還真的有點腦子不太靈光,剛穿過了連廊就急匆匆地上了樓,也不提防著有心之人的跟蹤。
雲舒不緊不慢地跟在她後面,小聲對葉言初說道:“如果真的是楚師叔,那麼新月姐姐也必定在此,當年新月姐姐那一曲ap;ap;合歡ap;ap;;,可真是把我迷住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念兒還想著呢。”
葉言初道:“如若不是他呢。”
雲舒無所謂地攤了攤手,輕鬆地說道:“那就不是唄。反正這個楚師叔和季師叔一個樣,總是來去無蹤,風流得很的。”
聞言,葉言初微微挑了挑眉,淡淡道:“近來唸兒總是提我那個師兄。”
雲舒摸了摸鼻子,嘟噥道:“隨口一提,師父也太小心眼了。”
前世老是吃醋的人明明是她,怎麼這一世倒成了他委屈了。
季某:為什麼我總是可憐地夾在你倆中間。。。)
他們二人跟著輕韻來到了五樓,一路上隨著樓層的變高,連廊下的客人逐漸減少,到了五樓,一直通往上方的樓梯便斷了,輕韻兜兜轉轉進了一間屋子,進去後,便沒再出來。
雲舒沒有立即進去,因為房間裡的情形如何,他們都不清楚,貿然進去恐怕會有不測。
葉言初好整以暇地落座,沉聲道:“再等片刻。”
雲舒便走到他跟前坐下,問道:“師父其實早猜到那人是楚師叔了,對嗎?”
“嗯。”
“怪不得還讓我進來多管閒事呢。”雲舒撇撇嘴,“我還以為我能猜到是他,是有多聰明呢。原來師父也猜到了。在這種風月場所稱大王,真是符合他的一貫作風。待會見了他,我可得好好敲他一筆。”
“來了。”葉言初不動聲色地望著人聲鼎沸的樓下,沉聲道。
聞言,雲舒連忙轉過頭去。
不多時,輕韻方才進去的那扇門便開啟了。
輕韻快步走了出來,身後卻沒有人。
雲舒有些失望:“沒有啊。”
“二哥。”一道清亮悅耳的聲音傳來。
來者不急不慢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那是位年輕男子,身著金綢華袍,頭戴玉冠,身材挺拔,眉眼有些陰柔的魅惑美,膚質如烤瓷一般白皙,比男子多了三分俊美,比女子多了七分英氣。
他,便是楚清河。
雲舒雖早已料到是他,但此刻見了真人,也不免有些激動:“師叔,許久未見,別來無恙。”
楚清河眯起那雙勾人心魄的丹鳳眼,抿唇微微笑道:“雲舒還記得我這個師叔?”
“那是自然!”
“二哥怎麼這時候才來看我,我聽說早在一月以前,你和雲舒就重回於世了。”楚清河走到葉言初身旁,對他笑吟吟道。
“以前你老愛往這跑,我們只當你是玩性大,幾年不見,你倒是索性在這合歡樓住下了。還成了人人忌憚的‘公子’。”葉言初挑了挑眉,淡淡說道。
楚清河甩了甩袖子,將手背在身後,說道:“自古男兒為紅顏,我寧願做一個牡丹花下的亡魂,也不甘心像你一樣,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清水過餘生。”說著他還故意朝著雲舒笑。
雲舒紅了紅耳尖,沒有作聲。
接著楚清河道:“你們不是還去了弦驚崖將大師兄救出來了麼,怎麼今日不見他,他人呢?”
“走了。”葉言初應道。
“那你們這是要回青巒?打算長住了?”
“或許。”
沉默地立在一旁的雲舒暗自想到,她和師父重生一事,並沒有對外聲張,就連宮裡頭也就只有國主知曉而已,修葺無言閣的事情也只是對外宣稱要為他們建祠堂,楚師叔訊息倒是靈通的很,什麼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