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銘說完,眾人陷入沉默。良久,王小波才小心翼翼的試探問道:“那銘哥你的意思就是……我們是局裡邊兒的人了?”
“你可以這麼理解。”
“為什麼?這異國他鄉的,出了命案怎麼也不可能跟我們有關係啊?我們只是來旅遊的好不好?”王小波表示無法接受黎銘的說法,他大聲的質問,只是不知道是在問黎銘還是在問自己。
用一個看起來挺有道理的問題來問黎銘,企圖著能夠說服他,或者……說服自己。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對於王小波突如其來的神經質,黎銘表現的倒是頗為平和。“畢竟這事情說出來確實比較荒誕,換了誰肯定也無法接受。”
“但是!我昨天說的那些話你都以為是在開玩笑嗎?”
“這接連二三出現的命案你就一點兒都感覺不到蹊蹺嗎?”
“這種種跡象,和梁金寨裡經歷的那些何其相似,這難道又只是巧合嗎?”
沉默,面對黎銘連珠炮似的發問,王小波選擇了沉默。黎銘問的這些他不是不能懂,他只是有些畏懼,不敢相信,也不甘認同罷了。
不只是王小波沉默,在場的所有人都跟著沉默下來。就像王小波不願意相信一樣,他們又何嘗不是呢?
梁金寨那趟出簡直就像是噩夢一樣,誰也不願意待在一個噩夢裡永遠也醒不過來吧!
更不願意在好不容易醒來之後,又重新回到一個冰冷的噩夢裡。邪惡滋生,冰冷重複,惡『性』迴圈,永無止境。
“我之所以同意了夏妍的說法,是因為我今天在教堂裡發現了一些東西。”
黎銘現在的語氣放的十分低沉,像是在講述著一個事不關己的故事。
“我之前說過,蠱祖陵冢塌陷後,我在冥水之下拿到了那支玉笛,屬於賴至秋的那支玉笛。”
黎銘語氣輕緩,眾人眼神微動,就在眾人的注視下,黎銘動作緩緩的從衣兜裡『摸』出來一物,他慢慢的攤開手掌心,那個東西逐漸顯『露』在眾人眼前。
玉笛!
所有人的眼神都是一怔,即使是王小波是一開始就知道的,他現在也不由自主的跟著大家發怔。
這東西就像宿命一樣,冥冥之中早已安排好,他們就處在這個局裡,逃不開,也躲不掉。
“這是……”
林君宇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怔怔的盯著那支蔥白玉笛,它就靜靜的躺在黎銘手掌心裡,窗外雨絲纏綿,它的表面光潔玉潤,微微的折『射』著些許瑩亮。
“這是賴至秋的那支玉笛。”雖然他們心頭差不多也都有個數了,但經黎銘這麼直接的說出來,他們心底還是忍不住一驚的。
“我在醫院裡的時候,有個護士給我的,她說是有個人叮囑她,讓她在我醒過來後交到我手裡。”
黎銘沒有提到王小波,王小波也不點破,有些事情,確實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知道的人多了,往往越扯不清。
“你是說……在省立第一人民醫院?”夏妍終於主動迎上了黎銘的眸子,她的眼瞳澄澈見底,他的眸子深邃如淵。
“嗯。”黎銘輕輕點頭,不可置否。
“也就是說,你得到了這麼久,你都沒有告訴我們?”林君宇現在的狀態如同先前的王小波那樣神經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