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宇哭喪著臉調整身形,『蕩』回去後又藉機踢倒一具乾屍。然後他顧不上回身去踢即將『蕩』過去又會迎上的乾屍,他雙手使勁兒拼命的往藤條上面吊,爭取可以爬的更高一點。
他畢竟不是猴子,就算他已經很努力的往上面爬了,但他也不可能一瞬間就爬的上去。
而趁著他拼命往上爬的空檔,一眾乾屍圍了過來抓住了他的腿腳。
“媽媽呀!”
林君宇驚恐萬狀,鬼哭狼嚎,腿蹬腳踢。雙手輪換著想快速往上爬,不料下方被抓住了腿,他差點整個人都被扯下去。
幸好他眼疾手快,猛的用力扯住藤條,他甚至反手用藤條纏住自己手臂,確保自己不會被扯下去。
穩住身子後,林君宇繼續他的腿蹬腳踢,還嘗試著讓自己晃『蕩』起來。奈何他的腳被抓住,就像是一隻青蛙腿上栓了條繩子,繩子後頭綁了一塊千斤巨石。任它如何奮力起跳,它都只能原地蹦躂。
最後這個僵局還是由樹上的兩個女生幫他化解掉的,雷丹重新回到牆頭,從牆頭上撿了碎磚頭遞給夏妍。
夏妍好歹在警校裡混了一年,基本的瞄準手法還是練了點的。她瞄準那些乾屍腦袋,揚手連拋,彈無虛發。當然,這是說她扔到林君宇身上的也算數的話……
一眾乾屍搖晃蹦躂,林君宇趁勢往上竄,最後犧牲掉了鞋子和外褲,他也終於吊到了樹枝上。
呈現在兩個女生面前的,便是他小黃鴨內褲和還剩一隻的小浣熊短襪。
林君宇暫時並沒有覺得有多尷尬,他更多的感受是下半身涼颼颼的。不過這些都不是他現在應該想的,他現在最應該考慮的,是如何安全的踩到主樹杈上去,也沒人敢跟他保證這根樹枝能支撐他多久。
林君宇開始小心的挪動輪換雙手,吊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向主樹幹靠近。兩個女生雖然有些尷尬,但此時也萬分緊張的看著他慢慢的挪動過來。
林君宇吊著慢慢的挪,他的下方乾屍在不停的蹦。他看的心驚膽戰,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林君宇這邊著實驚魂未定,黎銘三人則是驚心動魄。黎銘將桃木劍拋給了林君宇,他變得赤手空拳,王小波和蔣欽豔護在他的左右。
可他們都沒有桃木劍那種可以造成實質『性』傷害的武器,僅憑著手裡的木棍頂多只能將乾屍暫時開啟,還得是非常非常用力的打下去才行。可開啟後,不出三十秒又蹦躂著跳過來。
在先前看到林君宇將那把桃木劍戳斷的時候,他們心裡是拔涼拔涼的,他們深知目前那把劍的重要『性』。
他們這邊的情況極其不妙,王小波和蔣欽豔手臂痠麻,已經是超負荷了。
最後黎銘從兜裡『摸』出一小疊符紙來,王小波大倒苦水:“銘哥,你咋不早點拿出來呢?”
黎銘皺眉仔細研究著符紙上的符文,這些符紙看起來都是不同種類的。就黎銘現在所辨認出的就已經有四種,包括他之前用掉的那張兵咒符。
“還猶豫什麼呢?銘哥,快唸咒啊!我是真的不行了!”王小波雙棍疊加將靠過來的一具乾屍打退,趕緊藉機對黎銘催促。
“這些不人不鬼的東西根本不知疲倦,普通棍棒打在它們身上的效果簡直微乎其微。”蔣欽豔也變得氣喘吁吁,她在咬牙堅持。
“這些符紙都不一樣,相應的符紙只能念相應的咒語才能激發,我在試著辨認,看我記不記得咒文。”黎銘眉頭緊鎖,每一張符紙上都佈滿灰塵,他小心的將它們清理乾淨,藉著皎皎月光仔細解讀著符紙上陳舊的筆畫痕跡。
半晌,他長出一口氣,抬頭面無表情道:“好了。”
王小波兩人會意,有意識的靠攏突然發起攻擊同時打向同一具乾屍,乾屍中招即倒。黎銘二話不說,迅速搬動輪軲上前,雙手向之前那樣結起。
兩個食指間依舊夾著一張符紙,他嘴裡飛快的念出一串和之前不一樣的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