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知道回來了？”
霍陽平的聲音聽起來並不蒼老，反而相當有精神。
霍靳堯上前幾步，在他身邊站定：“爺爺的字越寫越好了。”
“不要拍我馬屁。”霍陽平目光掃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喜怒：“我一把年紀了，不吃這套。”
“爺爺，你看你這話說的。這怎麼是拍馬屁呢？”
霍靳堯指著霍陽平寫的那幾個字：“你看這裡，這裡，起承轉合，力道剛勁，說真的，爺爺的字越來越有風骨了。”
霍陽平退後一步，在椅子上坐下。端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
“霍靳堯。”
霍靳堯站直了，每次霍陽平在叫他全名的時候，就說明他現在火氣不小。
“爺爺，你有話就說，不用叫這麼大聲。”
“你怕我叫大聲，就不要做那些惹我生氣的事了。”
“我怎麼惹你生氣了？”
霍陽平年過八十，但是精神飽滿，氣勢十足。看著霍靳堯裝傻充愣的模樣嗤笑一聲。
“你在林市做的那些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
“爺爺——”這一聲就帶著討饒的意味了。
“我年紀大了，你一慣又有主意，我也懶得管你。你自己跟你爸爸好好說。”
霍靳堯的臉色微變，點了點頭：“爺爺你放心吧。只要你不反對，我就放心了。”
“放什麼心？”霍陽平瞪了他一眼：“若真是好人家的女孩，把人家帶回來。霍家的長孫媳婦，有什麼見不得人嗎？”
“爺爺——”他倒是想把蘇青桑帶回來，可是現在不是時候。
“不要怪我沒提醒你。你媽可是幫你把人都定下了。”
霍靳堯這會臉色全變了。唇抿成一條直線站在那裡，眉心擰得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