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希若那時正在謀劃將‘種植鶯粟奇毒、意圖不軌’的罪名扣到顧伽羅的頭上,她為了成功算計顧伽羅,多管齊下,西南布了好幾條線。
饒是顧伽羅和齊謹之早有準備,還是險些著了道。
姚希若仍不放心,連京中也算計上了。送給宋氏幾盆鶯粟花只是個引子,頂著‘西南送來的節禮’為名而藏於稻香院的鶯粟果和大量成品才是正餐。
幸好顧崇警覺,收到顧伽羅的信後,徹底將趙國公府清理了一個遍,趕在聖人下旨徹查‘鶯粟案’之前將所有毒物銷燬掉,才沒讓趙國公府捲入那場風波。
要知道,因為一個‘鶯粟子’,聖人查封了劉家的藥鋪,抄檢了永恩伯府、宋國公府、永興侯府等好幾家涉嫌參與逍遙丸、神仙膏的勳貴世家。
事後聖人雖沒有嚴懲,卻也明旨申斥,三四家搜出了丸、膏的人家,更是被聖人罰俸三年,家中子侄的官位齊齊降了三級。
沒有流血殺人,那幾家權貴卻也傷筋動骨,元氣大大折損,約莫要好幾年才能緩過勁兒來。
姚希若為了害顧伽羅,連自個兒外家都能狠心算計,絲毫沒有考慮如果事成了趙國公府將會面對怎樣的危局,足見其心狠手毒。
這次連顧崇都有些心寒,顧則安和宋氏更是暗暗在姚希若的名字上花了叉號。
“都是一家骨肉,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歹人為惡,難道我們不去怪歹人,卻遷怒自己的家人太過優秀而招惹了歹人的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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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難得說這般肉麻的話,但由她說出來,卻讓人覺得分外好聽。
顧伽羅不好意思的笑道:“母親,您又笑我!”
宋氏拍了拍顧伽羅的手背,母女兩個說笑了一會兒。
隨後宋氏斂容道:“她不是個好相與的,你離她遠一些,平日裡也多加小心。”
姚希若回京後,宋氏見了她兩次,總覺得她似乎有些瘋魔,看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姚希若和顧伽羅的恩怨,旁人不知道,宋氏卻是很清楚的,當日在鐵檻庵,這對錶姊妹各有算計,宋氏全都看在了眼底。
姚希若變得比當日還要偏執,宋氏禁不住為顧伽羅擔心。
顧伽羅對上宋氏關切的雙眸,心中一暖,用力點頭:“多謝母親關心,女兒省得。”
不管過去怎樣,宋氏現在對她依然非常好,顧伽羅打從心底裡感激這位靈魂真正高貴的女人。
……
次日,顧伽羅收拾妥當,穿了件簇新的水藍底十錦月季花錦緞長襖,下面配一條白色挑線裙子,外面罩上蓮青斗紋錦上添花洋線番絲鶴氅,通身的裝束盡顯清雅卻又不失貴氣。
今天她要去探望妙真大師,既是去探病,那就不能穿得大紅大金,可也不能太過素淨。否則就不是去探病,而是去惹人厭呢。
抱上手爐,顧伽羅領著紫薇、紫蘇等幾個大丫鬟,還有三四個粗壯婆子出了沉香院。
住在客院的蕭十九和蕭十三也相繼趕了來,他們激動又擔心,終於能見到主人了,也不知道她老人家現在怎樣了。
然而,讓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是,當顧伽羅的馬車抵達安親王府,跟車小廝去遞拜帖的時候,卻吃了個大大的閉門羹。
“什麼?不見!”
顧伽羅吃了一驚。大師待她好,安親王府對她也另眼相看,想那蕭如琪,明明去安南做指揮使,卻刻意繞了個遠路跑到烏蒙來拜會他們夫婦,足見安親王府眾人對她顧伽羅的態度。
可今天這是怎麼了,她客客氣氣的投帖拜訪,卻被甩了硬梆梆的兩個字——不見!
恰在這時,街口轉過來一輛普通的馬車,馬車停在了王府大門前,還不等車上的人下來,王府門房的小廝便顛顛的跑了下來,點頭哈腰的衝著車廂裡的人說:“是大小姐來了吧,快請快請,長公主和世子妃都等著您呢。”
長公主?不就是妙真大師嗎?
顧伽羅撩起車窗簾子往外看,正好看到一個妙齡少女從馬車裡走出來。
“是她?不可能,怎麼會是劉楚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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