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哪怕是隨便在街上攔住一個人,隨便問問有關姚神醫的話題,那人都會八卦兮兮的告訴你:“哎呀,你有所不知啊,姚神醫真是可憐,懷了世間難得一見的三胎,二子一女啊,最後卻只活了個閨女。賠錢貨也就罷了,居然還是個先天病弱的……”
姚希若生產的事,已經成為滿城皆知的事,各種細節、各種內幕更是被人八得詳詳細細。
齊慧之和齊敏之就算是堵上耳朵也能聽到各種流言,再加上她們都到了出嫁的年紀,清河縣主想了想,便沒有避諱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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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竟有此事?”
顧伽羅瞪大了眼睛,這次她不是假裝,而是真的驚訝。
三胎?姚希若居然也懷了三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知道,慢說是古代了,就是在科技發達的現代,自然懷上三胎的機率也是非常小的吧。
可她顧伽羅前腳剛生了三胎,姚希若就馬不停蹄的追了上來,一樣也是三胎。
未免也太巧了吧?
前頭咱說過了,顧伽羅從來不信什麼‘巧合’。
忽然,她想到了某種可能。身體頓時一陣發寒。
不過當著外人的面,顧伽羅哪怕心底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臉上卻仍保持著驚訝、同情等表情,嘴裡還不住的說著:“怎麼會這樣?勉四奶奶多好的人哪,行醫救人,做得都是行善積德的事兒,怎麼老天就這麼不長眼呢?!唉。依禮我該去探望她的。可她現在、唉,我又怕她見了我會勾起傷心事,會愈發難過。萬一因此再加重了病情,可就真是我的罪過了。罷,紫薇,待會兒你親自過去一趟。把我帶回來的上好藥材每樣都送過去一些。”
紫薇屈膝答應道:“婢子遵命!”
顧伽羅又裝作模樣的嘆息了幾句,然後才與齊謹之相攜出了正房。
“大爺。到底是怎麼回事?”
出了萱瑞堂,顧伽羅腳下不停,卻忽然問出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齊謹之卻明白顧伽羅的疑問,他雙目直視前方。眼底不含一絲溫度,“一切正如阿羅猜測的那般。她對你用了手段,禮尚往來。我也不會輕饒了她。”
賀氏已經被活活淹死了,齊謹之胸中的恨意卻還沒有消。因為還有個主謀。
“據賀氏招認。早在幾個月前,她便與姚希若勾結,暗中對你下了藥,這種藥甚是詭譎、陰毒,雖能助婦人懷孕,卻極容易出現死胎、多胎或是孩子早夭的情況。”
齊謹之的臉寒冷如冰,他咬牙道:“所以,阿羅,那日即便沒有意外,你也極有可能撐不到預產期。”
顧伽羅猛地頓住腳步,一把抓住齊謹之的雙臂,滿眼驚恐的顫聲問道,“那、那藥對孩子們可有什麼影響?我們的幸姐兒和福姐兒?”
齊謹之趕忙搖頭,“沒有,不幸中的萬幸,幸姐兒和福姐兒只是身子虛了些,其它的並沒有什麼毛病,我已然命人好生檢查過了。”
顧伽羅長長的舒了口氣,這才發覺雙腳癱軟得厲害,自己幾乎是掛在了齊謹之的臂彎上。
“阿羅,小心!”
齊謹之直接攬住顧伽羅的腰,半抱半扶的將她帶到遊廊下的橫欄坐下,“你放心吧,事情我都調查清楚了,而且也命人悉數回敬給了姚希若。有來有往,我齊博衍是個講究‘公平’的人呢。”
顧伽羅背靠著柱子,極力平復著紊亂的心跳,好一會兒,她才鎮靜下來。
“所以,大爺你也給她下了藥,讓她同樣懷了三胎,然後又在她快要臨盆的時候,製造了一個‘意外’,讓她的孩兒們胎死腹中?”
顧伽羅重新梳理了下脈絡,慢慢將齊謹之的作為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