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撇撇嘴,沒有說出一部分猜測的答案‘安南王傻,太妃和王府卻是聰明人’,而是直白的點出了一個事實,“高祖時,西南地界上有益王和安南王兩位藩王,而現在,卻僅剩下安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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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王是高祖的庶子,論血緣,比安南王這個連宗來的族人強太多了。
論智商,益王也不是多聰明的人,卻能把‘憨直’的安南王甩出八條街。
益王在各方面都能力壓安南王,況也不是個掐尖好強、招惹是非的人,從未做過君臨天下的白日夢,老老實實的窩在西南做他的閒王。
饒是如此,益王早在先帝時便被清算,煊赫的益王府也灰飛煙滅。
可傻子當家的安南王府雖依仍是默默無聞的小透明,可好歹平平安安的存活下來。
……事實足以說明一切,安南王府絕對不像它表露得那般‘蠢良’、無害。沒有成算。
“哈哈哈~~”
蕭先生定定的看了阿卓一會兒,旋即大笑,用力拍著椅子扶手,讚道:“說得好,說得真是太好了,展老爺還謙虛貴千金‘不懂事’,依我看。貴千金倒是生了一雙慧眼和一副玲瓏心肝咧。”
直腸子的人反倒能看得更準。因為他們心無旁騖,不受外界干擾,更不會被表面的假象所矇蔽。
展老爺眼中閃過一抹得意。嘴上卻還要謙虛幾句,“先生過獎了,阿卓就是隨口說說,嘿嘿。當不得真。”
被‘貴客’大大的讚揚了一把,阿卓沒有像她爹那樣‘謙遜’。反而挺直了腰板兒,“先生也有一雙慧眼呢。”所以才能一眼看穿她聰明的本質。
蕭先生一愣,顯然沒見過阿卓這樣‘率真’的人,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用力點頭:“沒錯,老朽也與姑娘一樣。”
眼睛毒、腦子聰明,卻又懂得藏拙!
阿卓愈發開心。她聽出來了,蕭先生是誠心實意的稱讚她。而不是正話反說的諷刺她。
展老爺捂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阿卓卻不肯放過自家老爹,“阿爹,先生的話你也聽到了。安南王府的壽宴,你和宣撫使都不要去。”
展老爺放下袖子,認真的說道:“我可以不去,但宣撫使卻不能不去。”
還是那句話,他們沒有安南王府反叛的證據,安南王太妃一個年高長輩過壽,若是沒有恰當的理由,還真不好拒絕。
而且吧,安南王府在京城不算什麼,手裡也沒有養兵、收稅等特權,可到底是有品級的王爵,在西南,絕對是不容小覷的存在。
堂堂王爺下帖子邀請,尋常官員,又怎能推辭?
再者,安南王府平日的表現太好了,西南地界上的大小官員,基本上都曾經得到過王府的饋贈和節禮。
吃人嘴短,就是看在那些錢財的份兒上,也不能表現得太過分啊。
所以,於情於理於公於私,安南王府的壽宴,大家是非去不可。
更何況,安南王府‘安分’的形象深入人心,任憑阿卓反覆遊說,仍有許多人不信蕭如圭會謀逆。
就是安、祿、展幾家也是半信半疑。
阿卓急了,“宣撫使也不能去,大不了就說病了,或是隨便找個理由。反正不能去送死。”
他們幾家休慼與共,安家更是幾家的頭領,如果宣撫使被制住了,水西幾大豪族便會群龍無首,到時候是個什麼樣子,還真不好說。
展老爺搖了搖頭,這事兒他們已經討論過了,宣撫使已然決定要去了,祿家家主也決定同去。
去年西南叛亂,朝廷為了安撫幾大家族,除了繼續讓安家做宣撫使,還酌情挑選了幾家,給每家的家主封了個勳官,不任實職,只是有個品階。
展家因為展阿朵的緣故,沒有得官兒,展老爺也因此而不必參加安南王府的壽宴。
阿卓趕忙看向蕭先生,急急的說道:“先生,您快勸勸阿爹他們啊。”
蕭先生卻一本正經的說:“安南王太妃的壽宴,依禮,我們都該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