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敵人足足有四五十人,是己方的四五倍,如果再減掉許四等幾個牆頭草。真正聽劉虎號令的只有區區四個人。
五十人vs五人,結果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得出來啊。
劉虎雖厲害。卻也只有兩隻手,根本不可能大殺四方的將五十餘人擊退。
權衡了一下利弊,劉虎且打且退,好容易殺出了重圍。拎著腰刀,‘狼狽’的逃入了四周的大山之中。
許四以及前來救人的眾人登時愣在了那裡,不知是繼續追殺。還是直接劫了朱氏走人。
話說,這也太假了吧?!
“……那、那什麼。太太,咱們該怎麼辦?”
最後還是一個小頭目模樣的人,期期艾艾的湊到朱氏面前,低聲問了一句。
朱氏臉黑如鍋底,事情發展到眼前這個地步,她若是再猜不出齊謹之的意圖,她這個寨子裡最聰明的女人便是浪得虛名了。
齊謹之竟然想給她阿娜依身上潑髒水?妄圖離間她與丈夫、家族的關係?
真真幼稚又可笑!
朱氏胸脯上下起伏,心中早已把無恥的齊謹之罵了個狗血淋頭。
可事情已經這樣,她就算罵得再狠,人家也聽不到。
齊謹之的這個做法,簡直就跟腳面上的癩蛤蟆一樣,咬不死人卻能噁心人。
朱氏一陣心塞,深深吐了口濁氣,恨聲道:“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回山寨了!”
當初決定由朱氏頂罪的時候,馬仲泰和她便商議好了,日後將朱氏‘救’出來後,便直接回水西。
今天馬仲泰對屬下也是如此交代的。
可不知為何,馬家的這群僕從經歷了方才的事情後,心中卻分外覺得彆扭。
對朱氏,也不似過去那般敬畏。
其實不止這些人對朱氏有了異樣的觀感,就連馬仲泰等,與朱氏最親近的人,也生出了幾分嫌隙。
“……姓齊的非但沒有安排伏兵,連劉虎也倉皇而逃?”
馬仲泰眉心凸起個疙瘩,眼底晦暗莫名。
“這趟差事實在是太容易了,簡直不費半點氣力,”
許四苦哈哈的躬身立在堂下,大手撓著頭髮,隨口嘀咕了一句:“小的總覺得,劉虎是故意等人來‘打劫’呢。”
事情進行得太順利,連許四這種一根筋的人都發現了不對勁。
馬仲泰瞳孔驟然一縮,忽的想起上午時收到的彙報。什麼叫太太的氣色很好,瞧著似乎比過去還要好些?
難道……不可能,阿娜依最是個堅韌、執著的人,絕不會被齊謹之輕易收服。
可、整件事又該如何解釋?
齊謹之不是良善之輩,在沒有利益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放了阿娜依。
而且齊謹之也知道阿娜依養蠱的本事,放走她,不啻於放走一個隨時爆炸的火藥包。
可他偏偏就這麼做了,到底是為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