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一處低矮的民宅門前,賀半夏臉上帶著明顯的嫌棄,抬步走了進去。
“看清楚了?種植園的鶯粟花都開啦?”
賀半夏高高在上的立在臺階上,以絕對俯視的姿態看著下頭瑟縮的婦人。
“看、看清楚了,紅得發紫的花朵,開了滿山滿谷,”
婦人根本不敢抬頭,顫聲說著。忽的想起了什麼,抖著手從袖袋裡掏出幾朵花兒,“賀、賀大夫,這、這是我出來的時候,偷偷去園子摘得,您看,確是鶯粟花無疑!”
賀半夏眯起眼睛,並沒有伸手接過,遠遠的看了一眼,點頭:“不錯,正是鶯粟花。看來,顧伽羅果然在種植園裡種了鶯粟花。”
她也一直擔心顧伽羅搗鬼,答應種鶯粟花,結果背地裡卻種了其它的東西。
雖然之前顧伽羅曾經邀請她一起去過種植園,可那時種植園裡的作物剛剛種下,連個芽兒都沒有,讓她如何分辨?
偏偏自那以後,賀半夏便再也沒能去種植園,讓她忍不住心生懷疑。
幸好她提前有準備,將種植園的一個廚娘捏到自己手裡,這才得到了更加真實的情報。
“……”婦人仍低著頭,不敢隨口說話。
賀半夏知道了自己想要的訊息,也沒耐心跟一個農婦閒扯,冷聲吩咐道:“你做得很好,回去後繼續給我好好的盯著,一旦種植園有什麼異動,必須想辦法通知我。否則,哼,你男人和兒子的性命可是握在你的手上呢。”
婦人的身子晃動了好幾下,她低垂的眼眸中寫滿恨意,卻不敢表露出來,只得唯唯應聲:“是,是,我明白,我定會好好做事。還請賀大夫不要為難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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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婦人忍著心底的畏懼和憎恨,抬起頭,雙眼噙著淚水,哀求道:“賀大夫,求求您了,千萬別傷害他們!”
賀半夏抬著下巴,冷然說道:“放心,只要你乖乖聽話,不耽誤我的大事,我自不會為難他們。”
這些人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人物,他們的死活,賀半夏根本不在乎。
婦人忽的又低下了頭,怯懦的回道:“是,是,我會好好為賀大夫辦事的。”
齊管事說得沒錯,眼前這個毒婦,根本就沒打算放過他們一家。如果她真應了這毒婦的差遣,即便事成了,她的男人和孩子也回不來。
既是如此,那她可要好好想一想了。
……
西南這邊是暗流湧動,京城卻已然波譎雲詭,尤其是內城和禁宮,上空更是籠罩著一層化不開的陰鬱和沉悶。
那厚重的氣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全無端午節的喜慶。
這種低氣壓甚至越過了厚厚的城牆,向京畿周遭散佈開來。
不過,靜月庵裡彷彿沒有受到影響,山門後的坡地上,一大片豔麗的鶯粟花恣意盛開,給靜謐的山林添了濃濃的一筆顏色。
在那花海的映襯下,靜靜的庵堂彷彿也鮮活起來,無端新增了一絲妖嬈與邪魅。
“算著日子,阿羅那丫頭的肚子也有五個月大了吧?”
妙真盤膝坐在靜室裡,面前的香茗嫋嫋,而她的思緒卻早已飄到了數千裡之外的西南。
“唉,頭一回當娘,又是在那麼一個偏遠、貧瘠的蠻荒之地,阿羅生產的時候,還不定受多大的罪呢。”
自從知道了顧伽羅懷孕後,妙真便開始為她擔心。又是送珍貴的食材、藥材,又是送擅長醫理的嬤嬤,若不是顧伽羅再三婉拒,妙真都想把太醫院擅長婦科的太醫打包送去西南。
基本上,秒真是把自己能做的事都做了,如今只能祈禱上蒼,請老天爺保佑那個多災多難的孩子,至少不要讓顧伽羅重複當年自己的悲劇。
怕什麼來什麼,妙真正擔心著呢,顧伽羅的密信到了。
妙真看完信,臉色頓時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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