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隨後,妙真發現,這事兒還真不是‘不起眼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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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阿祺送我的節禮?”
妙真面前的一個丫鬟正雙手託著個紫檀匣子,匣子已然開啟,竟是一整上好的煙槍。紫檀鑲嵌玉嘴兒的煙槍,紫銅的燈盞、小剪子、鑷子、勺子等小物件非常齊全。
最貼心的是,竟然還隨盒附贈了一匣子藥膏。
基本上只要妙真願意,她可以立刻躺下來試一試。
“好叫主人知道,此物乃是時下最流行的‘神仙膏’,與‘逍遙丸’有同樣的奇效,吸了這‘神仙膏’,人分外精神。且還能治病止痛呢。”
方才在山路上衝著齊家護衛叫囂的幾個騎手,此刻全都恭敬的跪在了堂下,回話的是那個年長的漢子。
瞧他的模樣,應該是這幾人中的頭兒。
只聽他略帶誇耀的說道:“此物甚是神奇,一經推出便被許多權爵人家所喜愛,可惜煙膏子的數量有限,那鋪子每日只賣一百盒……如今這麼一小盒煙膏子。市面上早已炒到了天價。小姐好容易才搶到了這麼一盒——”
說著,那人抬起頭,熱切的說道:“主子。您要不要試上一試。屬下有幸嚐了一回,果然美妙無比,吸食的時候,竟有種飄飄欲仙的奇妙感覺。且吸過之後精神特別好。身上的一些外傷竟也沒有那麼痛了!”
提到‘神仙膏’,那人臉上泛出奇異的紅光。連對主子的敬畏都暫時忘到了一旁,滿眼夢幻的說著自己的感受。
如果這人提前一個時辰說這話,或許妙真還真會好奇的試試。
偏生他說遲了,有了顧伽羅的那封信。妙真早在心中給‘神仙膏’、‘逍遙丸’之類來歷不明的藥丸、煙膏子畫了個大大的叉號。
先入為主,妙真相信顧伽羅,自然將那些個丸藥當成了洪水猛獸。
這會子見曾經的屬下如此狂熱的推薦什麼‘神仙膏’。妙真愈發覺得不對勁。多年宮鬥養成的習慣,她立時腦洞大開。各種陰謀論瞬間在腦中上演。
她甚至連陶祺都懷疑上了:阿羅都說了,那些未經太醫院認可的丸藥不能輕易嘗試,陶祺卻偏偏送了套煙槍和煙膏子做年禮,她、她就算不是有心害人,那也是沒把她蕭嫵放在心上。
來歷不明的丸藥,僅憑几個黑心商人的胡謅,陶祺就敢往她的靜月庵送,她到底安得什麼心啊?!
查,這件事必須查個清楚!
妙真不動聲色的收下了禮盒,溫言和那幾個騎手交代了一句,便擺手將他們打發出去。
幾人的身影剛剛消失,妙真臉上的淺笑就淡了下來,再次招手喚來影衛:“去,查一查陶祺近期都做了什麼?還有阿大、阿二、阿三幾個,最近這段時間可有什麼異常!”
阿大,也就是剛才說話的騎手頭兒,他們幾個騎手,和蕭十三一樣,皆是以一、二、三等數字來取代號。
不過阿大他們的級別很低,遠非蕭十三這樣的一級影衛能比擬的。別的不說,阿大他們連個姓氏都沒有,可蕭十三等一夥人,卻是被妙真賜姓‘蕭’。
很顯然,阿大那副‘夢幻’的沉醉模樣,著實讓妙真一陣心驚,如此她不止懷疑陶祺,還對幾個曾經的屬下也產生了不信任。
妙真麾下影衛主要還是蕭一、蕭二等之流的一等影衛)的能力果然不是蓋的,命令下達不到半個月,便有一份相近的報告放到了妙真的案頭。
妙真靜靜的翻看著,她的神色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但眼中的寒意卻愈發重了。
嘭!
細細的看完了一遍,妙真重重的將一摞稿紙拍在了桌子上:“好、好個齊姚氏,好個賀氏,還有陶祺,你們幾個真真都是好樣的,竟把手伸到我的阿羅身上了!”
字字句句都咬得格外重,語氣也愈發森然。
這都快二十年了,除了幾個月前在宮裡和聖人‘攤牌’,妙真頭一次出離憤怒了!
她抿緊唇角,深深吸了幾口氣,又重新捉起那份報告,逐字逐句的讀了好幾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或是理解錯誤,她這才揚聲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