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眼掌櫃,齊大勇道:“我們大爺說了,既然你們這麼支援府衙的工作,咱們也不能辜負了你們的好意,是也不是?呵呵,兄弟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搬啊。衙前街那兒還有成百上千的百姓排隊買糧食呢。”
“嗷~~”
眾人又是一聲嚎叫,麻利的踢開想要攔阻的活計,快速的糧鋪裡的糧食都搬了出去。
齊大勇一邊按著掌櫃不讓他亂動,一邊對手下吩咐著:“搬完前頭的現貨,再去後院倉房搬存糧。人家祿老爺難得大方一回,咱們可不能不給人家這個面子啊。”
“哎、哎,你們住手,你們快住手呀。”
掌櫃被齊大勇死死按在櫃檯上,雙腿在空中亂踢騰,右臉貼著桌面,聲音有些走調的對齊大勇喊道:“爺,齊大爺,您真是我的爺啊。我只是個掌櫃,我做不了主啊,您把糧食都搬走了,到時候我怎麼跟東家交代?”
“嗚嗚,求求您啦,齊大爺,您高抬貴手,給小的一個活路吧。”
掌櫃不停的哀嚎著,又是講道理,又是哭訴哀求,涕淚縱橫的模樣好不可憐。
齊大勇卻硬著心腸,動也不動的冷眼瞧著,手上用力按著,不管掌櫃怎麼掙扎都掙不開他的大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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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幾十個護衛將這間糧鋪的所有糧食都搬走了,連他們自個兒廚房裡的一點兒存糧都沒有落下。
滿滿當當的糧鋪瞬間變得空空蕩蕩的,活似遭了蝗災。
掌櫃哭喊了半日,嗓子都啞了。
齊大勇鬆開手,任由他有氣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對了,我們家大人還有句話想轉達給你們主人,”
齊大勇彎下腰,附到掌櫃耳邊低聲說著:“大人說,大家都不是無知幼童,要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貴府主人既然喊出‘府衙徵調糧食’的話來。咱們就不能權當聽不到,對吧?!”
說罷,齊大勇站起來,毫無形象的伸了個懶腰,一揮手,豪氣萬分的說道:“走,去下一家!”
“嗷~~”
眾手下歡快的應了一聲。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祿家糧棧。
出門的時候大爺交代過了。今個兒他們可不是什麼‘鐵軍’,而是一群眼瞅著要斷糧的兵痞子。
既然是兵痞嘛,嘿嘿。道理什麼的,軍規什麼的,他們統統不認識。
今天他們唯一要做的,就是搶光幾大豪族的糧食。
糧鋪只是第一步。緊接著他們還要直接殺入那幾家家主的大宅裡,將他們私庫裡的存糧也都搬走。
烏蒙動亂十多年。那些個豪族們都有了經驗,家家都會在隱秘的地方建立私庫存糧,以免闔家被困城內的時候,不會受之苦。
尋常百姓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他們沒有存糧的銀錢。
豪族就不同了,他們有錢有人還有門路,每家的私庫裡。存糧都非常豐富。
季先生粗略估算了一下,如果將曲、祿、羅、展、安等八大家族的存糧抄走一半。對,哪怕只有一半,也足夠全城百姓再支撐一個月的。
為何不是全部都抄走?
齊大勇興奮之下,腦子一熱問了個蠢問題!
結果直接被齊謹之敲了個腦崩兒,“笨,你丫想逼他們直接造反哪?”
將人家的存糧全都抄走,那是不給人留活路的節奏,左右都是個死,拼死反抗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呢。
況且,活活餓死什麼的太痛苦了,好不如給一刀來個痛快呢。
“抄走一半就好,這樣能讓他們肉疼,還能激起他們的怒意,卻還不會讓他們狗急跳牆,”
齊謹之再三跟齊大勇交代,說完了粗暴蠻橫的一節,臨了還意思意思的補了一句:“哦,對了,別忘了給人家打欠條。畢竟你們是我的人,不是梁逆或土匪。”
齊大勇得了齊謹之的命令,風風火火的帶著一群打手奔赴各大糧鋪。
搶完糧鋪,又開始按著齊謹之給的單子去敲八大豪族家主的門。
八家裡,有怒極卻隱忍的,眼睜睜看著齊大勇等一群‘強盜’將自家的私庫搶走了一半。
有實在氣不過、直接著急家中男丁準備奮起反抗的,卻被齊大勇手中的一枚瓷雷嚇得後退好幾步,含恨看著這群人從自傢俬庫裡抬出一麻袋又一麻袋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