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十三怔愣了片刻,眼中閃過一抹深思,齊謹之的話讓他想到了什麼,可距離真相還差那麼一點點。
不過他思索的當兒不忘回答問題:“外頭還沒有其他的訊息,應該一切如常。”
這個‘如常’應該是指王府對西南各地的圍攻並沒有停止,而官道上依然有王府設定的關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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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謹之臉色微沉,這跟他猜測的不一樣。他以為,寧太妃是想拿小梁王出來頂缸,將自己和王府偽裝成‘受害者’的模樣。
如此一來,即便失敗了,她也能將所有的罪責推到小梁王頭上。
可如果這樣的話,寧太妃就該停止一切活動,做出自己受制於小梁王的‘假象’。
但現實卻不是這個樣子,寧太妃的舉動太詭異了,簡直常人難以理解。
“不管怎樣,咱們總算能順利離開這裡了。”
顧伽羅見齊謹之一臉凝重,便故意調節氣氛。她笑著說道:“左右咱們的計劃是儘快返回烏撒,小梁王一通折騰,竟是給了咱們脫身的機會。從這方面來想,他倒是做了件好事呢。”
那些被王府亂兵追殺的官員及其家眷們,也能逃過一劫。
畢竟小梁王的目標是王府和新安縣城,並不是跟朝廷為敵,或許。為了想朝廷示好。小梁王還會幫那些官員們一把咧。
齊謹之想了想,咦,也對哦。反正安南的局勢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該操心的事兒。
寧太妃和王府的異常,他只需如實上報朝廷和暗中通知舅舅他們即可。至於其它的,卻是與他們無關。
這麼一想,齊謹之的心情好了許多。臉色也緩和下來。
一行人走走歇歇,終於來到了礦道出口。
明媚的陽光無遮無攔的照射下來。重新沐浴在一片金色之中,顧伽羅和齊謹之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齊大人,顧大奶奶,我都安排好了。二位看咱們是先歇息一下,還是直接上路?”
蕭十三左右看了看,見手下都已經到齊。便笑著說道。
顧伽羅有些擔心,“大爺。不如咱們先找個地方歇息一下,順便尋個好些的外傷大夫給您瞧瞧傷口。”
她還是怕齊謹之體內的餘毒沒有清理乾淨。
齊謹之抬眼望向四周,逡巡了一番,而後才對顧伽羅說:“無妨,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還是趕路吧。再者,咱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找大夫也不方便。”
新安縣到底不是他們的地盤,萬一寧太妃留了後手,一旦出了事,他們後悔都來不及。
再者,新安的大夫如何比得上他們從京裡帶來的燕大夫?
左右路程不是太遠,他們加把勁兒,最快傍晚,最遲明天上午就能回到縣衙。
顧伽羅一想,深覺有理,點頭道:“好,那就煩請蕭先生幫忙找一輛馬車吧。”
騎馬倒是快一些,可是顧伽羅擔心齊謹之的身體無法承受,還有一點,她多少知道一些醫理,如果齊謹之的體內殘存著毒素,再進行運動的話,毒素很容易會擴散的。
“阿羅~”齊謹之急著回去,哪裡有耐心像個女人一樣去坐馬車呀。
顧伽羅卻很堅持。
齊大勇也跑過來湊熱鬧,堅定的站在女主人身後,“大爺,小的覺得大奶奶的話極有道理!”
齊謹之無奈,揉揉鼻子上了蕭十三命人弄來的馬車。
同樣作為傷患,齊大勇也被顧伽羅一起塞進了車廂裡,齊大勇的臉色頓時變得和他的主子一樣難看。
齊謹之瞧了,彆扭的心情竟忽然好了許多,果然,有人陪著一起受罪,心塞感便沒有那麼強烈了。
顧伽羅為了方便照顧齊謹之,也跟著上了馬車。
蕭十三則率領一眾屬下,跨上馬,前後左右的擁簇著馬車一起上路。
沿途皆是起伏的山地和茂密的樹林,沒有看到一個王府的私兵。
齊謹之冷眼瞧著,心中愈發疑惑:寧太妃到底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