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這是要做什麼?莫非她要對齊家的人下毒?
應該不會吧,大奶奶如果對齊家心懷怨恨,大可不必回來啊。
可……紫薇下去取藥的時候,暗暗嘀咕著:難道大奶奶還有什麼仇敵?
紫薇在顧伽羅身邊服侍的時間尚短,只幾個月的功夫,可她到底是顧伽羅最信任的心腹,顧伽羅連‘買毒藥’這種事兒,都交給了她,足見大奶奶對她的看重。
作為主子的心腹,主人有沒有那種要人性命的仇敵,紫薇即便不十分知道,也有個大概的印象。
紫薇悶頭數了又數,還是沒有頭緒。
紫薇素行沉穩,心裡各種猜測,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從自己房中取了裝藥材的匣子,便回到西次間交差。
顧伽羅開啟匣子,只見裡面放著十來個一指長的小紙包。
她隨便打拿起一個,開啟,細細的聞了聞,唔,這是川穹。
然後又是一個,這次是曼陀羅籽。
接著她繼續抽檢,這次則是上好的當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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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伽羅滿意的點點頭,她需要的七味藥材中便有川穹、當歸和曼陀羅籽,看成色,這些藥材都是極好的。
“很好,紫薇,你確實用心了。”
顧伽羅將小紙包摺好,重新放進匣子裡,笑著對紫薇道。
紫薇趕忙應道:“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
顧伽羅收好匣子,洗漱一番便睡下了。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顧伽羅不顧嚴寒,照例在院子裡舞弄了一會兒鞭子,待鼻尖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她才停住手。
齊謹之也早早的起來了,去西側的教武場練了會功夫,又一路小跑的回到了院子。
回到院子的時候,正好看到顧伽羅收起鞭子,他眼眸閃過一抹晦暗,始終無法忘了那日被鞭子纏頸的羞辱。
“喲,難怪大奶奶能有如此伸手,冬練三九,果然用功啊。”
齊謹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陰陽怪氣的說道:“只有一點,大奶奶是內宅婦人,卻整日沉迷武道,豈不是有不務正業之嫌?”
顧伽羅氣息微喘,聽了這話,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大爺整日裡勤奮練功,妾身看了很是欣喜,所以才……呵呵,妾身這是‘夫唱婦隨’呢。”
夫唱婦隨?誰讓你‘隨’了,齊謹之的鼻子都要氣歪了,“大奶奶還是先把自己的分內事做完了,然後再想其它吧。”
這是笑她分不清輕重、不懂分寸嗎?
顧伽羅也不惱,笑嘻嘻的說:“出嫁從夫才是最要緊的分內事吧,妾身跟從夫君的腳步,亦步亦趨不敢懈怠,也從未想過其它呢。”
齊謹之:“……”
顧氏什麼時候變得這般伶牙俐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