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可沒這麼好說話。
她指了指旁邊的陳文對張大娘道。
“張大娘,你光求我一個人可沒用,你受人蠱惑,到處造謠,阿文是最直接的受害者。”
張大娘已經從精神上投降,連忙對著陳文磕起了頭。
“阿文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報警,讓我走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小偷小摸,再也不敢胡說八道。”
對於張大娘,陳文印象不多。
她就是一個任人擺佈的可憐人,俗稱當槍使的人。
倒也不必要和她糾結,這次的教訓對她來說已經夠大。
不過想要脫身,也得要付出代價。
“張大娘,你說的好輕巧,流言蜚語一天傳遍陳家村,你的功勞可不淺,就這麼幾句話就原諒你?”
“不是不是,我願意賠你和素素的損失,只要你不報警什麼都行,我都依你們!”張大娘匍匐在地,手上拖著夾子墊著紗布,血液從紗布中不停滲出,將旁邊的豌豆莢染紅。
“阿文,素素,這老貨是個糊塗鬼,該怎麼賠償我願意,你們饒了她吧,先治傷要緊。”旁邊的老伴幫忙哀求著。
“張大爺,這麼簡單就好了,她的認錯的態度我們接受,只怕是有人沒這個誠意。”陳文厲聲說著。
大家知道說的是誰,眼神不自覺轉到了顧大娘身上。
躺在地上的顧大娘充滿了悔恨和無奈,她徹底想清楚了。
自己被人算計了。
被陳文和王素素算計了,恐怕被兔套子套的那天,他們兩個就主意到了自己的變化,留著心眼。
昨天得知要來再次偷豌豆,他兩便布上夾子等著上鉤……
“那個缺德貨告的密,老孃我以後知道了,非喝了他的血不可。”
顧大娘心裡怒罵著。
但現在她沒有辦法,只能放下身板接受事實,將眼前的危機先度過再說,面子什麼的不重要了。
“阿文,素素,我錯了,我不該因為懷恨在心而散佈你們的謠言,更不該想著殺回馬槍再偷豌豆,我向你們道歉,一切都可以談,只要不報警就行,我真的知錯了。”
歇斯底里的聲音讓在場的村民一陣嘆息,站她身邊的村醫張建國也嘆氣搖頭。
對面山崗上讓兒媳扶著觀戰的童翠花,心中又驚又喜,同時也對陳文更加有了幾分忌憚。
王隊長眼中閃過一片金芒,若有所思的盯著素素和陳文。
“顧大娘,報不報警暫時不說,我的損失你們得賠我,我這片豌豆是毀了,半畝地的豌豆錢,外加上對我的名譽造成的損失費,合計陪我200快,答應賠錢才往下談!”素素開口說著。
半畝地的豌豆,值一百多,這種造謠對女孩的名譽損失很大,賠個100塊錢損失費完全不過分。
顧大娘男人已逝,大兒子帶著媳婦在縣城做買賣,小兒子在南方打工月月寄錢給他,家裡不缺錢。
張大娘老兩口無兒無女,平時摳搜的不得了,更是不缺這點錢。
他們完全能夠承受。
素素並非為了錢,而是要一個態度,一個保衛名譽的態度。
“沒問題,我願意答應你,素素你快幫我解開夾子。”張大娘率先點著頭答應。
顧大娘也道:“素素我答應你,快,快先讓我們走,解開夾子。”
過來到現在已經耽誤了半個多小時,兩人身體是越發的虛弱了起來,時間越往下拖,她們越堅持不住。
“急什麼,還有我的損失呢!”
陳文高聲道:“這次謠言讓我的心靈也受到了創傷,我也需要你們賠償精神損失費。”
你個大爺們也要精神損失費?
顧大娘心裡怨恨著,卻也不敢說什麼。
鄉親們議論紛紛,有支援有反對,嘻嘻哈哈,總之是看熱鬧不嫌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