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沒有愛情但她也是有夫的。這樣的行為放在後世那是要浸豬籠的。
罷了罷了,她是無法理解先人這些心思的,只能說包容罷。不去理會便是。
溫青梧加快腳步,向著大業殿走去。
回到大業殿中時,外頭掃雪的奴僕已經掃了整整一籮筐雪了。她頂著一身風雪走進了殿中,李建志將從內殿出來就看到外頭走進來的溫青梧:“正說去找才人呢。醫案都拿回來了?”
溫青梧點點頭:“都拿到了。”
李建志說完才看到溫青梧滿身的風雪:“怎麼回事兒,你去的時候路上我還見到了,不是打著傘了嘛。怎麼還淋了一身雪?”
溫青梧這才想起來,自己傘還在亭子外立著呢。方才走得太急都沒帶上:“路上壞了,便丟了去。”
“原來如此。”李建志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問的意思,聞言只道:“對了,我還要跟你說一聲,皇上讓你先回南薰殿中,將這些醫案都挨個兒看了先。十九公主的病耽擱不得了。”
“是。”溫青梧應聲,又抱著醫案退了出去。
回到南薰殿中,柳葉燃起了火盆,將整個殿裡烘得暖暖的。溫青梧坐在內殿中翻開這晉陽公主的醫案,晌午之後,雪小了許多。
溫青梧依舊坐在殿中翻看著醫案,外頭的留吉走了進來,手裡抱著一個東西。
“主子,這是給您的。”留吉走到溫青梧面前說道。
這樣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溫青梧不解地看著留吉:“誰送來的?”她說著,目光落在留吉手裡抱著的東西上頭。
“不知道。”留吉道。
那東西用褐色緞子整整齊齊地包裹著。一眼,溫青梧腦中便晃過一道熟悉的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你怎麼會接下?”
“不知道你也接下?隨便一個東西都能送到我殿裡?”溫青梧抬頭,看向留吉不滿地質問。
留吉頓時知錯了,他道:“是送來的人,說是主子知道的。還說這是主子囑咐送過來的,我這才接下。”
她囑咐送來的?溫青梧臉燒紅,她什麼時候囑咐他送過來的?寡廉鮮恥的東西。
“那奴婢這就送回去?”留吉說道,見溫青梧沒說話,這才匆匆轉身走了出去。
片刻之後,溫青梧正準備調整好心思繼續翻開醫案,又見留吉從外頭繞了進來:“這個……人不見了……”他忐忑地疏導哦。
溫青梧聞言,沉默片刻,而後出聲道:“那就丟了去。”
“是。”留吉應聲,抱著手裡的琴像是塊燙手的芋頭,轉身就要去丟。
“等等!”溫青梧突然出聲。
留吉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溫青梧。迷糊得很,這到底是丟還是不丟。
溫青梧看著那被緞布抱著的琴,良久。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將手裡的醫案輕輕一砸放在了桌案上:“把那布拿開我瞧瞧。”
留吉還從未見過自家主子這般情緒外露的時刻,於是連動作都小心翼翼了許多。將包著琴的布解開,露出了裡頭那把記憶中的琴。千年老紅木的琴在緞子的映襯下發著悠悠的光澤。
留吉也跟著看著那把琴,目光一亮:“這是紅木?”說著,他伸出手想摸,剛觸碰到又趕緊收了回來,看向溫青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