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組輸者,便飲酒。贏者司射記名。所有贏者,在高細壺一決高下。分制類同。”襄城指了指最右邊的三個頸口極細的壺說道。
“最終贏者三人,得彩縷,另淑妃娘娘有賞。”襄城說完,旁邊疾步走來一位緋袍內侍。
站在敞地上的少女們見到,紛紛讓路。襄城公主看到來人,亦是驚了驚:“公公怎麼來了?可是父皇有吩咐?”
李建志笑盈盈地過來,甩了甩手裡的拂塵,對著眾人行了個禮,道:“大家讓老奴過來湊個趣。且說待會兒三個得勝者,大家親自賞賜。”
聽說待會兒皇上要親自賞賜,敞地上所有的女子都嘈雜起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對於官家的小姐來說,能得到淑妃和皇帝的賞賜,那是無上的容易。以後嫁人都能壓嫁妝抬身價的。對於宮妃和公主們來說,能得到皇上的青睞,自然是擠破了頭都想爭的。特別是溫青梧這樣的宮妃。
一群女子們正待發箭矢一展身手的時候,便聽先前那鵝黃色襦裙的女子大聲地笑道:“等等!”
女子們紛紛轉頭,看向那少女。
“高陽,莫要胡鬧。”襄城公主看著鵝黃襦裙的少女說道。
“大姐,我可沒胡鬧!”高陽公主拿著一根長長的箭矢指了指敞地上的投壺,道:“我只是覺得年年都一樣的規矩,就沒趣了。”
“那你還想什麼規矩?”襄城無奈的問。所有的公主中高陽是很得父皇寵愛的,也偏是最調皮的。
“每年都只獎贏的人,多沒趣?要我說,贏得人評出了個前三,輸的人也該評個倒三!”高陽大聲道:“姐妹們,你們說是不是!”
旁邊的女眷捂著嘴痴笑。
“誰是你姐妹們?胡鬧。”襄城哭笑不得,將高陽拉到自己身後:“好了,規則”
“要我說,高陽的提議也不無趣味。”旁邊一直安靜不語的太子妃蘇錦禮忽而開了口,打斷了襄城的話。
襄城訝然地轉頭看向蘇錦禮:“阿禮,你在說笑還是認真的?”襄城要比蘇錦禮大兩歲,跟蘇錦禮亦是閨中密友。
“當然是認真的。”蘇錦禮道:“總是那些規矩,也乏了不是?”
高陽說出來的話只當是玩笑,蘇錦禮畢竟是太子妃,說出來就不同。襄城轉頭看向眾女:“諸位以為呢?”
太子妃和高陽公主都說了,大家自然沒有反對的。紛紛附和。
於是規矩定下來了,今年不僅要評出前三,還得評出最後三位。前三面聖得賞,最後三位麼,自然得罰了。酒在比的時候輸著便罰,故而最後三位也不必罰酒。襄陽和另外的兩個昭容昭媛商議後決定,最後三位罰獻才藝。琴棋書畫自定。
溫青梧正在想怎樣不動聲色的去接近蘇錦禮,還愁著沒法子不好下手。聽到這規矩也算是瞌睡遇到枕頭了。
若是能自挑琴棋書畫獻藝,棋藝嘛,總是要兩個人來的。挑的是誰,當然就由她自己決定了。
拿前三不容易,拿倒三難道還不容易麼?
很快開始投壺,司射挨個兒的發好了箭矢,便開始投了起來。
輪到溫青梧時,她握著箭矢將抬起胳膊肘子對著最大的壺口是,忽而背後被人一撞,投出去的箭矢偏到十步外。
人群嘈雜,有撇嘴有不屑。
“大姐,那是不是跳舞勾引十哥的才人?”高陽站在襄城後面,看著一投投飛的溫青梧,一臉好奇。
“高陽,不可胡言!”襄城聞言,橫眉呵斥。
高陽扁了扁嘴,不屑地“嘁”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