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圈容縣城,把日用品買全,無非是一些洗漱用品。胰子這東西用來洗身洗衣服,牙刷、牙粉也有,手紙,蠟燭,筆墨紙硯雜七雜八的一大堆,也沒花多少錢。提著東西去裁縫店拿了定好的四角內褲,付清了所有款項。又去酒坊買了兩壇三花酒,這才回去張五買肉案那裡提豬肉。東西不少,惹得眾人投來一身豔羨的目光。
出了市集,便看見流浪漢穿著新衣新鞋站在路邊等他,頭髮溼漉漉的,明顯的洗過了,只是依然亂蓬。滿臉的鬍渣看上去就像雞窩,楊煜嚴重懷疑他是故意弄成這樣的。不過吃飽喝足又洗了澡,換了新衣,整個人看上去比第一次見的時候精神了不少。
楊煜對他咧開嘴笑道:“你有沒有地方住?沒有就跟我來。”
流浪漢兩眼望天道:“天作被,地當床。”
楊煜笑道:“那你跟我來吧,只是地方沒你的大。”說完抬腿前行,往驛站走去。流浪漢也不費話,隨後跟上。
到了驛站,把豬肉交給廚子,讓他把排骨起了留著,又讓他準備一個炭爐和木炭備用。看這架勢是準備烤排骨了。
廚子看到這麼多肉,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一一應允,歡天喜地的拿肉進去了。
楊煜提著酒和日用品回房,分了一些洗漱品給流浪漢,讓他住在隔壁。折騰了大半天,早就累得不行,和衣斜躺在床上稍作休息。現在還不想動,事情太過詭異,需要擼清楚。
為什麼自己明明因車禍傷得不輕,醒來後卻全身沒有任何受傷的樣子,只是全身的毛髮不見了。為什麼自己身處的周圍都被大火燒過,自己卻憑一些綠不拉幾的殼就避開了火,還把自己從一個四十好幾的大叔變成了十四五的後生。還有,那些綠不拉幾的東西哪來的?事情樣樣套著詭異,最詭異的是莫名其妙的就到了明末!這裡的一切都那麼真實,只是自己來到了這裡,原來的世界裡自己的妻兒父母怎麼辦?
這念頭一起,心裡就貓抓般難受,再也躺不住,爬起身,習慣性的探口袋想拿煙抽,只是哪裡有煙拿得出來?煩躁的在桌子上鋪開紙,去廚房端了碗水回來就磨墨。墨磨好,就找出剛才買的一本千字文,對著字型一筆一筆的練寫字。
這個必須要學,後世的簡體字在這裡行不通,繁體字就需要重新學寫了。只是他心情煩躁,毛筆字哪裡能寫好,“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冬藏。閏餘成歲,律呂調陽。雲騰致雨,露結為霜。”區區四十字就有一半是分不清筆劃的,擠成一坨坨烏漆嘛黑的墨團。
一個毛絨絨的腦袋噴著酒氣湊了過來,楊煜煩躁的推開。流浪看撇撇嘴道:“畫團團。”
楊煜氣得把毛筆一摔,怒道:“你行你來!”
流浪漢不屑的撿起筆,沾沾墨,在紙上空白的地方開始寫字,才寫第一個,楊煜就知道自己比不上,嘆了一聲:“這算什麼回事?”
流浪漢扭過頭來撇了他一眼,道:“說過要教你怎麼運用力氣的,想學就跟我來。”說完就揹著手走出房門。
楊煜畢竟是中年心境,很快就調整好情緒跟在流浪漢後面。這裡的地形流浪漢明顯比他熟,只見七拐八拐的就來到一個小竹林,在地上找了三顆比較硬的石頭拿在手,對楊煜道:“看好了。”只見他手腕略略一揚,一石已經飛出擊中前面十餘米的一棵竹子,接著腳下一頓,身形爆退,還沒落地,又一石飛出,擊中第一次的擊痕。腳才著地,又是一頓,一個漂亮的橫移,身形又移開了三四米,手腕繼續輕揚,第三顆石飛出,“啪”的一聲,竹子應聲而折。這幾下行雲流水,呵氣即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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