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姒帶著她的兩個“打手”女伴走遠了,呂佳也無意再留,徑直朝門口走,走到半道還順便把葉純拉走了,拉到自己寢室感受大家庭的溫暖。
顧枝坐在地上,第一次那麼真切的感受到一片黑暗的未來,空調吹出的暖氣和門外刮進來的冷風混在一起,將當中的她激得渾身一激靈。
宿舍空空的安靜著,乍然有個響聲響起,她像只炸毛的貓一樣,有些神經質的慢慢轉過臉看著床上不停震動的手機。
手機孜孜不倦的小幅度震動著,像是頑鬧賴皮的孩子不肯停歇。
她手發抖,慢慢接起電話。
一個闊別接近半年的聲音冷漠無情的響起:“顧枝,還記得我嗎?”
那邊一笑:“你當然記得,畢竟我連我的身份證都用過,忘了豈不是太沒良心?”
“託你的福,得罪了惹不起的人了吧?人家把你借貸的錄影都寄給我了,我已經報案了,你準備準備,可以收拾行李滾回來了!”
顧枝張了張口,兩眼都哭幹了,想說些什麼又說不出口,只能粗聲喘氣。
那邊似乎是厭倦了,只道:“你一定很失望吧,辛辛苦苦考上的大學,費盡心機騙到的學費,現在全部打了水漂,你還是要回來這個小縣城面對你那個窮酸的家,一定很難過吧。”
那邊笑著說完最後一句話,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對了,你媽又懷了一個孩子。”
顧枝舉著手機,腦子鈍重得只想昏過去。
嘴唇是慘淡極了的白,一張本就不好看的臉更顯潦倒,眼裡沒了最初的害怕,只有疲憊和厭惡。
她出生在重男輕女的保守家庭,作為家裡最大的孩子,她從小就知道自己和妹妹不討喜。
無論是隻知道躺著曬太陽的她奶奶,還是每次出車回來看也不看她一眼的爸爸,又或者是在小超市看店的媽媽,這個家沒有人在乎過她們。
她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是個女兒。
所以有了第二個,第三個,可惜的是,還是女兒。
一開始他們只是不待見她和兩個妹妹,後來,連帶著對那個只能生出女兒來的女人也充滿怒意。
從那以後,她在這個家最後一點溫情也沒了。
被婆婆和丈夫明嘲暗諷的女人拿她當出氣筒,說著侮辱人的話,擠佔她的學習時間,派遣她去做無謂但是耗時的閒雜事。
彷彿在這樣的折磨裡她能感受到快樂似的,那個女人樂此不疲。
顧枝從那時就知道,她得擺脫這裡,徹底擺脫這樣的家庭。
於是她努力讀書,努力想跟人交朋友,她知道那些人可以幫助到她。
於是她利用那個被家裡保護的像溫室裡的花似的姑娘單純的善良,適時挑撥,讓她身邊只剩自己一個陰陽人,常態迎合,將她骨子裡的那點隱而不顯的優越感伺候的周到,然後編個藉口,拿走了她的身份證。
那姑娘當時坐在高腳凳上,一隻腳悠悠晃著,手裡捧著奶茶,在咬吸管,一派天真浪漫。
聽見她問的時候,那姑娘好看的眸子看著她,笑得單純又信任,大大方方拿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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