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顧沫沫，啞口無言。
許久，明校長指節敲了敲桌面，鈍重的聲音讓他驚醒。
他苦笑一聲，“顧同學是研究院的人啊……請假…半年就半年吧。不過考試還是要回來考，看你成績再決定是不是繼續准假。”他頓了頓，看著顧沫沫問，“你覺得呢？”
顧沫沫欣然點頭，笑道：“那謝謝主任了。”
直到江靳硯和顧沫沫走出去，教導主任才鬆下一口氣似的靠在辦公椅上，看一眼明校長，眼神裡的意思不言而喻。
明校長也微微笑著點了點頭，蒼聲笑說：“她看起來還不錯。”
主任仍是一副震驚的表情，眼裡又閃著興奮。
他說：“何止不錯，大一能被研究院那群老傢伙看進眼裡的，我這麼些年沒見過！哪個不是熬到研究生甚至更久才進去的。”
他笑得眼睛只剩一條縫，對明校長道：“校長，中醫院這次是撿到寶了！”
——
樓下，顧枝坐在那裡等，盯著手機上兩張照片看了許久。
一張是江靳硯和顧沫沫，兩人距離極近，親暱關係一眼可見。
另一張是顧沫沫和林今。似乎是軍訓時候拍的。顧沫沫穿著迷彩服，帽子下壓，只從精緻的側面辨得出來是她。
顧枝看著，覺得這張照片上顧沫沫與男人的距離不夠近，那男人淺淺笑，微微低頭看著她說話，眼神卻不是情人間的溫柔，倒像是看妹妹。
不知怎麼地，顧枝竟看出點上下級的關係？
可是她又不由地相信吳慧的判斷，她說這個男人是顧沫沫男朋友，那應該是有把握的。
正琢磨著，又一輛車滑了過來。
一輛邁巴赫。
一般沒有老師買這種車，顧枝好奇的多看了兩眼。
正好車窗降下來，露出男人的臉。
顧枝有些驚訝，這正是她照片上的另一個男人！
她眯起眼睛，如果……這個男人也是來找顧沫沫的，撞上了江靳硯……
江靳硯那樣強勢又手眼通天的人，發現自己被綠了會怎麼做？
她笑了，看起來不用自己的照片就能旁觀一場好戲啊。
她悠然坐在隱蔽的角落，期待的望著學院，等顧沫沫和江靳硯下來。
不多時，顧沫沫和江靳硯下來。
顧枝眼睛亮了，手指撫著照片偷眼看他們，眼裡帶著明晃晃譏諷。
可是……似乎不是按她的劇本來的。
林今奔出來，對著江靳硯微低了頭道：“老大，江氏攢了一些檔案，需要你簽字。”
江靳硯淡淡點頭，道：“放車上。”
林今去自己開來的車上拿了檔案放進江靳硯開啟的車裡。
是午飯的時間，江靳硯抬眼看了看，問顧沫沫：“去哪裡？”
顧沫沫笑：“吃飯！然後我去研究院看看。”
他們進了同一部車，林今等著他們走了才將邁巴赫開走。
望著兩輛車遠遠開走，顧枝緊緊握著手機，指關節暴起顯得猙獰。她怒氣衝衝的將手機照片刪掉，心裡狠狠罵吳慧，主觀蠢笨，愚不可及！
直到車子看不見影了，她才走掉，臉上扭曲又猙獰，說不清的嫉妒和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