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沒問題!”黃忠聽出了劉備的擔憂,也十分感動,更是自信滿滿地說:“典兄弟步戰天下少有對手。最多受點傷,說要留住典兄弟,那是不可能的!”
“這就好!這就好!”劉備聽黃忠這麼肯定地回答,算是放心了。
黃忠是什麼樣的存在?沒有被兒子坑的黃忠,絕對是三國群英中武力值坐二望一的存在。就是與眾望所歸的第一高手呂布相鬥,沒有一年半載是分不出高低上下。
黃忠說典韋沒問題,那麼典韋肯定沒問題。劉備深信這一點。
且說典韋躍上虎牢關關隘的過道中,就愣住了。面前是一層層的西涼將士,一排排明晃晃的刀槍正對著自己,一張張弓都上弦瞄準自己!
“別,別,我就爬個高處賞個風景,就下去,就下去!”典韋心中一驚,卻也毫不畏懼地笑道:“就下去,就下去。”
“好不容易上來,就別急著下去。”西涼將士後頭的李肅見上來的這個大個子猛將如此有趣,不由一樂道:“多少留下字號再走不遲哈!”
只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典韋跟劉備混久了,不但變得會思考人生,而且幽默細胞也成幾何倍增。這樣的典韋,無下都大可去得。
“字號呀!說出來怕嚇著你們。看下這個就知道啦!”典韋伸手就要掏出代表身份的小戟。
“別動!”李肅知道眼前這傢伙能一躍就蹦上來,身手差不到那裡去。那怕李肅看不出典韋的深淺,還是以對方修為在內氣外放的境界,十分謹慎地防止典韋暴起傷人。
這都要怪典韋是練體的,看上去看不出修為深淺,卻比內氣外放境界還要兇殘得多。只有熟悉典韋的人才知道,與典韋步戰是多麼讓人絕望。可惜李肅對典韋一點也不熟悉,最多聽過其名號。
“看戟!”典韋動作多快,就在李肅說別動之時,已掏出兩把隨身攜帶的小戟向李肅揚去。典韋摔出兩把小戟後,人不退反進,手中臨時配的大砍刀,帶起呼嘯的勁風向成堆的西涼將士砍去。
兩把小戟帶著銳不擋的尖嘯聲,勁氣讓四周空氣也曲扭起來,朝李肅面門飛來。李肅慘叫一聲,右手捂著左邊的耳朵,鮮血從指縫間不由分說地噴射而去。
“射死他,捅死他!”李肅被典韋的一把小戟射壞了左耳朵,左耳朵在外面的部分都沒了。不由尖聲嘶叫著:“他若不死,你們都別想活!”
西涼士卒們也想射死典韋,捅死典韋。而實際上是典韋已撲進西涼士卒之中,射箭就別想了,捅嘛,典韋已經砍死了十幾名西涼悍卒。
典韋知道反身而跑,必須背對箭雨,會不會射中射死另說,最少跑得不從容。欺身而進,典韋有信心讓西涼軍陣腳太亂,再尋機下關會從容得多。
事實上也正如典韋所想,典韋衝進人群,弓箭手不敢放箭。而全力全開的典韋,又那裡是士卒們可以抵抗的。
如果說成建制的西涼鐵騎,典韋也會被踏為肉泥。而化騎兵為步卒的西涼兵,只有被典韋砍瓜切菜的份。
幾個呼吸之間,關隘的過道上伏屍上百。驚得李肅連耳朵的鑽心之痛也忘了,連催戰也忘了。心中不住地念叨著:“這都是什麼煞星呀?”
“上破甲箭,無差別齊射!”徐榮的聲音從遠處響起,命令箭雨洗地,甚至不顧典韋身邊還有無數的西涼士卒。
徐榮也是無奈呀,本想放聯軍一個將校上來,好生擒或格殺,震懾一下關下聯軍。不料放上個如此生猛的,明明不像內氣外放境界的高手,卻比之更兇殘得多。
徐榮在典韋身上看到了呂布的影子,又覺得比呂布還要難纏。才不顧有西涼士卒與典韋糾纏在一起,也命令箭雨洗地。
“咻咻咻咻咻!”關隘兩頭早列陣以待的無數層弓箭手,皆聽令張弓搭箭,也不顧袍澤猶在奮戰,紛紛鬆手放箭。
“啊!”慘叫聲一片,典韋身邊的西涼士卒成排地倒下。瞬間就只剩下典韋身一圈,十幾個西涼士卒沒中箭。
“呸!”典韋對這種不顧戰友生死,而消滅敵人的戰法十分不屑。在典韋的字典裡,只有替戰友擋槍刀箭矢,絕對沒有背刺戰友的事。
典韋呸了一聲,一手撈起一個早死透了的西涼士卒,往背上一背當成了肉盾,幾個縱步就躍在關隘的箭垛上,又把已經被射成刺蝟的西涼士卒一扔,飛身向可見的雲梯落去。
“我乃逍遙侯劉備麾下雙戟典韋是也!”典韋的聲音從關下遙遙傳來。
“劉備帳下果然猛將如雲!”捂著左耳的李肅不知是贊還是恨地吐槽著:“早聞雙戟典韋護衛劉備遊歷天下,沒想到如此生猛!”
“是呀!如果有十個如此猛將攻上虎牢關,我們也該將虎牢關拱手相讓了。”徐榮看著過道上幾百具西涼悍卒的屍體,心中涼氣大冒地想:“跑了不說,還順手宰了我數百悍卒,這還是人?”
一直在關下仰頭而望的張飛和趙雲心急如焚,卻也堅信典韋肯定會全身而返。至於說典韋一人奪取虎牢關,那叫沒睡醒。張飛和趙雲雙雙守護在雲梯之下,就算典韋沒順著雲梯下,兩人也有信心凌空接住典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