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從宮內出來,回到城外駐紮軍營的主帳中,獨個坐了良久,不住的長吁短嘆。
“將軍,可是嘆洛陽繁華,宮廷瑰麗,居其中者又何德何能?”李儒在帳外就聽到了董卓的嘆息聲,掀簾笑道:“將軍不妨把心中真實的想法說來聽聽!”
董卓和李儒這對翁婿也是奇葩,一年到頭難得稱呼對方一聲翁或婿。一般都是將軍和表字文優,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文優來啦,坐吧!陪我飲杯酒。”董卓招呼李儒坐下,一邊高呼帳外親衛弄來了一桌酒席。
“說到飲酒,不由讓我想起逍遙侯劉備和逍遙醇釀。這美酒美食,以及世間一切繁華,就沒有最好,只有更好!”李儒內心深處十分擔心董卓被洛陽的繁華和富貴所迷惑而喪失熱血和鬥志,開始遠遠地勸諫著。
“大將軍何進可謂是位高權重,都城洛陽盡在掌中,這才得意多久?就已經成了昨日黃花。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將軍不可不查也。”李儒說完,提起酒壺,為董卓斟滿了一杯酒。
“文優的意思,我明白。”董卓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緊了緊臉部五官說:“之前也不是沒來過洛陽,卻不知為何這回覺得洛陽特別好,還特別適合我。我決定長住洛陽,文優何以教我?”
“將軍,坦白來講,因為你以前沒有非分之想,所以覺得洛陽很陌生。而現在的洛陽如不設防的寶庫,裡面的奇珍異寶,繁華秀美,將軍伸手可取。”李儒笑了笑,比劃著說:“就不知將軍是想溶入洛陽生活,還是想擁有洛陽?”
“有區別嗎?”董卓霸氣外露地說:“我住的地方從來是我說了算!”
“我的地盤我做主!好!”李儒十分滿意董卓的回答和霸氣,心情太好地說:“分三步走,其一收編大將軍何進部下,掌控禁衛。其二挾天子以令天下。其三取而代之。”
“聞陛下明天會來犒賞三軍,將軍可以以西涼軍悍勇而提議參與城內治安。量陛下年幼,娘娘無知,斷不敢拂將軍之意。”李儒沒有拖泥帶水地建議著:“若有不識數的當朝文武大臣反對,將軍必不管對方什麼來頭,當眾一刀斬之,殺雞儆猴是很有必要的。”
“殺人很簡單!可是奉詔率兵入洛陽的,不止我西涼軍,又該如何應對?”董卓叉了塊巴掌大的肥肉扔進血盆大口裡,咀嚼幾下,骨碌一聲吞了下去,才舒了口氣說:“幽州軍和幷州軍都不好對付。”
“無妨,如我所料不差,幽州軍必不會動一兵一卒。”李儒雙眼閃爍著名為智慧的光芒說:“幷州軍麼,肯定會來,而且全都會是精銳,應該在三到五萬人馬之間。好在幷州軍有個最大的破綻,也不足為慮。”
“幷州軍有個最大的破綻?文優是說幷州狼騎防禦不是?”董卓不解地問:“幽州軍為何又不會動一兵一卒?”
“有逍遙侯劉備和盧植的存在,白馬將軍公孫瓚目前就只有戍邊的份。因為盧植對漢室失望透頂,而劉備不想讓幽州軍沾上半點禍亂天下的罪名。”李儒有如親眼所見一般分析著。
“至於說幷州軍,這支兵馬最大的破綻就是其主將,幷州飛將呂布。”李儒冷笑道:“呂布其人,有勇而短智,見利而忘義,重家又誤事。這樣的人率兵如何與將軍爭鋒?”
“哈哈哈哈!”董卓狂笑,將酒杯往桌上一放,起身負手而立,面對洛陽城說:“龍椅,龍床,佳麗,應該味道都不錯!”
也不知為何,這時何太后何蓮俏麗的臉蛋,惹火的身形,很突兀地出現在董卓的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
……
李儒和董卓口中的白馬將軍公孫瓚和幷州飛將呂布,都各自在行動。前者正在向老師和師弟問計,後者正率兵朝洛陽而來。
也不知道有心還是無意,由呂布全權選拔的三萬幷州狼騎,皆是由呂布親信將校所統領。換而言之,那怕幷州牧丁原不在,呂布對這支幷州狼騎也如使己臂。
呂布率部比董卓晚了數天,聞董卓已率部進了洛陽地區,呂布就命令所部停止前進,原地待命。奇蹟般地也是駐紮在繩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