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幷州的丁原和涼州的董卓都反饋了這次雜胡不同以往的反常情況。”公孫瓚大口地飲了口茶說:“幷州一個叫呂布的傢伙還砍死了一小隊北匈奴騎兵。西涼鐵騎也剿殺過一小隊北匈奴騎兵。”
公孫瓚一點也不注意稱呼問題,點名道姓叫兩個位高權重一方大員。當然,帳內的眾人也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二貨是什麼?二貨就是直來直去。喜歡就是喜歡,尊敬就是重敬,不喜就是不喜,鄙視就是鄙視。沒什麼當面一套背後又一套。率性而為就是二貨,公孫瓚就是二貨。
為什麼說在幷州和涼州都只發現小支北匈奴的兵馬?這與北匈奴剩下的人口太少有關。那怕從宣帝到靈帝年間這麼多年過去了,這部分北匈奴現在也只有幾十萬人口,其中控弦之士不過十萬左右。
不過這為數不多的北匈奴不愧是曾經匈奴帝國直系傳承下來的,就以十萬控弦也讓一眾雜胡俯首聽命。兩者之間的精氣神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要知道其中鮮卑部落就百萬之眾,控弦之士達二十萬往上。然而在人數不到一半的北匈奴前面就只有乖乖聽命的份。如果說漢室一直以來就有一漢當五胡的自豪,那麼北匈奴也從來不把雜胡當人看。
造成這種情形都是用人頭堆出來的。漢匈之間打了幾百年,兩者的兇殘,一眾雜胡不敢或忘啊。大月氏,東胡,烏桓等等,前車之鑑呀!
以致現在北匈奴串聯諸胡,只需每部派幾支小隊督助,自家大軍在後押陣即可。嗯,北匈奴就是這麼拽。當然,北匈奴的將士也確實夠兇殘,骨子裡那股狠勁猶存。
這也是幷州的呂布和西涼鐵騎知道砍殺的是北匈奴小隊騎兵,而不是雜胡。兩者之間識別度大高了,北匈奴的將士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這股狠勁是雜胡所從不曾擁有的,更不是模仿得了的。
說來一眾雜胡也可憐,在漢匈之間做夾心餅乾幾百年,好不容易匈奴倒了,大漢又好說話,本以為熬到了頭。不料北匈奴又回來了,這下又悲催了。
反過來而言,一眾雜胡又活該。幾百年以來,他們除了做夾心餅乾,還做牆頭草白眼狼。大漢強,雜胡親大漢,匈奴強,雜胡又親匈奴。
好吧,趨利避害是人之常情。可是剛剛還在叫爸爸,回頭就狠狠咬這個爸爸一口就不對了。一眾雜胡可沒少做這樣事。應該說雜胡可憐,也可惡,更該死。
“關於北匈奴那部分人的具體情況我們三方都不太清楚。不過可以肯定這麼幾點。”公孫瓚開始總結陳詞了。
“其一,北匈奴的存在是肯定的。其二,就目前綜合來看,北匈奴已串聯諸胡,諸胡各部都有或多或少的北匈奴兵馬。其三,從幽並涼三州的戰況來說,北匈奴是在試探我大漢。”公孫瓚條理分明地說。
“至於什麼時候北匈奴會大舉進犯我大漢,我不知道也無法預料。我們要做的是小心防禦,積極備戰。”公孫瓚站起身來大聲說:“總之一點,敢犯我大漢邊境者,敢侵我幽州者,不管是雜胡還是北匈奴,都給我統統砍死!”
不能不說這個時期幾個戍邊的傢伙,不論是幽州的公孫瓚,還是幷州的丁原,又或涼州的董卓,都可稱英豪。他們對外胡的侵犯,其立場是堅定的,其態度是堅決的,打擊是有力的。他們也沒有引狼入室的想法和念頭。
或者說他們幾個都有這樣和那樣的毛病,不能算是好人。不過最起碼在對外這一點是一致的。守好國門,拒敵於國門之外,這就是大義。就憑這一點,他們就是英豪。
“喏!”帳內諸人皆起身大聲應諾。之後公孫瓚揮揮手,這次議事算曲終人散。
“子龍,走!跟你說個事兒。”剛走出主帳後,張飛和文丑,顏良三個傢伙就擁著趙雲走出軍營。
“喂!翼德你幾個什麼意思?”趙雲劍眉輕皺道:“大家都應該肚子餓了吧?什麼事不能吃過東西后說?”
張飛哥仨也不答話,拖拖扯扯之下把趙雲簇擁到了一個小樹林邊。嗯,就算趙雲比張飛哥仨每個人都更厲害點,可是張飛哥仨聯手,趙雲也沒反抗的份。趙雲就這麼被架了出來。
“說吧!”趙雲掙開幾隻豬鹹手,不顧平日英武的形象,和著衣甲一屁股坐在一個突起的樹樁上。瞄了張飛三人一眼道。
張飛嘿嘿一笑,搓了搓雙手,又一拍腦袋說:“子龍,我老張也不轉彎抹角了。就想問你一句,張姑娘和樊姑娘兩個你準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