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于烈讓後備隊頂上,算是暫時遏制住了鮮卑兵的攻勢,卻沒有取得仼何優勢。鮮卑兵還在不斷地湧上城頭,守城漢軍卻已經是全軍壓上,再也無兵可派。
嗯,如果硬要算,還有鮮于烈和十幾個親衛,以及幾個火頭軍。可惜這幾個火頭軍中沒有薛禮薛仁貴之類的不世將才。就算這二十餘人再壓上,戰局無仼何改變。
顏良右手執著朱雀大環刀一刀梟首了一個鮮卑小頭目,左手抹了把臉上不知是汗水還血水的夜體,吐了口有點腥鹹的口水呸道:“真是難纏!”
“不然我會說是一場血戰?”文丑扭頭看了眼顏良,只見這貨有如從血水中爬出來一樣,不由急聲又問:“公驥兄,你沒事吧?”
顏良渾身一抖,朱雀大環刀掄了一圈,砍傷了幾個鮮卑兵之後,瞅了下同樣如血人的文丑,才用肯定的語氣說:“我沒事,不俊你呢?”
“我也沒事,身上都是胡狗的血!”文丑哈哈一笑,雙手執著剎那槍,運槍如飛似閃電劃過,面前幾個鮮卑兵捂著頸脖緩緩倒地。
城頭混亂的戰場,只有文丑和顏良兩人四周時不時會出現點空地,其他地方都是人,都在激烈地拼殺著。死了的倒地,戰友踏著屍體再度頂上搏殺。
鮮血,殘肢斷臂,甚至內臟腸子隨處可見。戰爭的殘酷無情在此刻體現得淋漓盡致。戰場上所有人都已經麻木不仁,只有一個念頭,殺,殺死對方!
一千五百對五千,還在戰鬥力略低的情況下,能打成這樣已經是不錯了。除了說守軍戰鬥意志不錯外,顏良和文丑的個人勇力也加成不少。不過,硬實力的差距有些無法憑一時之勇能彌補。
隨著時間的推移,守城的漢軍頹勢漸顯,敗象已露。若無什麼諸如援軍之類的意外,天黑之前漢軍必敗,馬城必將失守。甚至守城漢軍會團滅!
如果,鮮于烈和顏良,文丑三人率守軍一千餘人,與拓跋龍城外對戰,早就被團滅,有可能連顏良,文丑都難以全身而退。拓跋龍是在舍長拼短,騎兵變了步卒在打攻防戰!
換句話來說,鮮卑兵自廢了一臂跟守城漢軍在戰鬥。鮮卑狼牙鐵騎到底有多強,只有在騎兵對戰中才能體現出來。在這攻防戰中,僅僅表現出超高的基礎素質。
就算如此,馬城也岌岌可危,顏良,文丑也打得深感吃力!其實心急如焚的不止是守城一方,拓跋龍何嘗不是在心如刀絞!
奔襲馬城之初,是因小單于之死而被仇恨驅使。當第一批千餘人馬攻上城頭後,拓跋龍就後悔了,騎兵不是這麼用的!騎兵從來不可能參與城池的攻防戰!
當雙方倒下近兩千餘人時,拓跋龍已經是騎虎難下。下令撤退,心有不甘,加大兵力強行攻城,得不償失!還可能之後面臨單于拓跋鐵的責罰。
馬城之戰打到現在,已經沒有勝利的一方。守城的守軍已倒下一千左右,鮮卑方面死了一千五百左右。除了部分同歸於盡,鮮卑多死的都是顏良和文丑砍殺的!
殺聲依舊陣陣,戰火依舊熾熱。夕陽終於隱進山後,天色漸暗,戰鬥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刻。守軍挺住了,馬城在手。鮮卑兵攻下城頭,開啟城門,馬城失守。
“散開!”顏良氣喘吁吁,右手執刀貼於背後,左手招呼漢軍退後。
“公驥!”文丑知道顏良要發大招,不由心急地叫道。因為文丑深知這樣做帶來的問題和後果。
每個內氣外放境界的傢伙,除了內力悠長外,還有終極大招。之前顏良一刀砍殺拓跋虎十幾個手下就是。
終極大招是好,好用,還威力十足,更是殺傷力大。可是消耗過大,用一次無所謂。如果連用兩次以上,必須調養不短時日才能復原。
就目前戰局來講,顏良,文丑已經累得夠嗆。再者而言,用了終極大招也未必管用。兵力的差距,戰鬥力的懸虛,不是殺幾十個人能轉扭的。或者說顏良的選擇和決定並不明智。
“不俊,我們承諾過不讓胡狗越馬城一步!”顏良慘然一笑道:“馬上天黑了,天黑前你敢保證守得住馬城麼?”
顏良何嘗不知全力全開帶來的問題,甚至今天死在這裡也可能。但是顏良就是顏良,大丈夫一諾千金,就算賠上性命又何妨?
當然,如果不發大招,顏良有信心絕對可以全身而退。可是不發大招,目前全軍敗象已露,一旦被開啟城門,一切悔之晚矣!
“好!我在你身邊!”文丑一邊說,一邊揮舞著剎那槍,帶走一條又一條鮮卑士卒的生命。文丑期望以此減輕顏良的壓力。
可惜有限的空間內,敵我雙方的人馬太多。文丑的神勇並不能改變什麼。兩人面前都是密密麻麻的鮮卑士卒,殺不盡,砍不完,捅不淨!
顏良身邊的漢軍聞言向後退去,顏良朱雀大環刀一擺,雙閉雙眼,一聲大叫:“我乃顏良,與爾等胡虜決一死戰!”
顏良在大叫同時,首次在進入內外氣境界後的最大程度之全力全開狀態!此時四周的一切處於無數倍放慢狀態。顏良掄起朱雀大環刀,騰空而起,一邊向前砍去,一邊再次厲聲喝道:“朱雀神鳥燃燒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