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虎不明就裡,焦躁而厲聲問道:“王先生為什麼要急急離去?”
“大人的烏騅神駒是此次行動最大的破綻!”王源一邊策馬揚鞭,一邊狠聲道:“不知這聲若奔雷之人何許人也!”
“此乃小事耳!”拓跋虎勒馬而停,用流利的漢話向賓士而來的張飛問道:“你是什麼人?姓甚名誰?”
張飛高聲叫喚後就後悔不迭,踏雲烏騅乃千里神駒,就憑自己胯下的戰馬,永遠只有吃灰的份兒。這貨要跑,人馬兩失呀!
鬱悶之餘,張飛只好悶不作聲本著盡人事安天命的心理,催馬向王源和拓跋虎趕去。
不料拓跋虎這個不知死活的二貨竟然為了知道張飛是誰,而勒馬而停開口問話。嗯,其實一邊跑也可以開口問不是!應該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這烏騅神駒就註定是張三爺的坐騎。
“你又是何人?為何冒稱我大漢將士?”張飛這回小心多了,馬速不減,不答反問儘量讓兩人距離拉近點。
在一定範圍內,就是神仙也別想逃出張三爺的丈八蛇矛之絞殺。一般來講,三丈距離,只要對手的修為境界不超過張飛,被全力全開的張飛扛上,不死也夠嗆。拓跋虎會比張飛厲害嗎?拓跋虎再練十年也白瞎!
拓跋虎完全不知面對的是一尊煞神,仗著本身的悍勇和胯下千里良駒,橫刀立馬老神在在地回道:“我仍鮮卑部落小單于拓跋虎是也!今率狼牙勇士拯救大漢於水火之中,你等何不速速俯首稱臣?本小單于可以考慮饒你等性命!”
“差不多了!”張飛心中默唸,在距拓跋虎四丈左右時,猛地一挾馬腹,口裡獅子吼:“呔!不知死活的化外蠻夷,天朝上邦豈容你屑小置喙,死來!”
張飛話音未落,手中丈八蛇矛有如巨蟒出山,帶著陣陣風雷之聲把拓跋虎一人一馬全籠罩在其中。
拓跋虎本就是凡夫俗子,怎麼經得起張飛近距離的虎嘯龍吟之聲?拓跋虎只覺得張飛的巨聲有如實質般滾滾而來,片刻就耳鳴頭暈。可憐的瓜娃子,一當面就被張飛吼得輕微的腦震盪。
當拓跋虎強行讓自己清醒過來時,卻悲哀地發現自己身處半空。隨之而來的是神志逐漸模糊模糊,一切歸於虛無。
張飛可不管你腦震盪還是嚇傻了,一矛捅進拓跋虎胸口,挑於半空又重重把拓跋虎摔在地上。
張飛來不及觀看這貨死透了沒有,而是緊接著爬上馬背縱身一躍騰空而起,一個虎撲正好落拓跋虎的坐騎烏騅馬背上。
烏騅馬可比主人拓跋虎強多了,既沒有腦震盪,也不鳥張飛。在張飛落於背上之時就是一陣前後左右亂晃,企圖把背上不明生物摔掉。
“喲喲喲喲!還挺烈的嘛,我喜歡!”張飛一手拿著丈八蛇矛平擺以維持身體平衡,一手緊握韁繩,勒住馬頭掌控方向。
可是張飛嚴重低估了烏騅馬的烈性和神駿。烏騅馬馬頭左右晃動,豎起一對前腿,“嘶聿聿!”嗚咽長鳴,一對強壯後腿不斷刨著塵土。
就在張飛右支左拙身形不穩之時,烏騅馬有如離弦之箭飛馳起來。突然的加速只差那麼一點就把張飛摔離馬背。
張飛呵呵一笑,右手收攏長矛貼於背後,俯下身形貼近馬背,勒緊韁繩任由烏騅馬撒歡。
一個內氣外放的絕頂高手,真有心的話,別說騎在馬背上,就算站在馬背上也絕對是穩如泰山。
張飛有心讓烏騅馬徹底馴服,也不用氣勢壓它,就任由它一路賓士!一人一馬很快消失於眾人的視線中。
……
之前的一幕,在王源的眼中就是拓跋虎問張飛話,張飛近前,兩個沒交談幾句,拓跋虎就傻愣愣不動,被張飛一矛挑於馬下。張飛甚至還奪走了拓跋虎的烏騅神駒。
王源懵逼了,半天也做不出什麼反應。直到張飛一人一馬跑沒影了,才哭天喊地駕馬來到拓跋虎身邊。
王源縱身下馬,俯身一探拓跋虎鼻息,看了眼他胸口血肉模糊的傷口,知道拓跋虎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擦了把眼淚,王源抱起拓跋虎的屍體,惡狠狠地望了望殺聲震天的馬城,又看了眼張飛離去的方向。然後飛身上馬,連馬城裡正在拼命廝殺突圍的十幾個狼牙騎兵也不管不顧,絕然而悲憤地駕馬離開。
……
與此同時,城頭的校尉也被張飛一聲咆哮反應了過來。那裡的郡兵會有如此千里神駒?這十幾個人定是奸細無疑!
“關門放閘,圍而殲之!”校尉拔出腰間佩劍,揮劍命令著。
“將軍不必關上城門,有我顏良在此,區區鮮卑雜碎無路可逃!”此時顏良正帶著幾十部下堵在了城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