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皇甫嵩不把士卒當人看,還是親自以最高的英雄禮遇埋葬了宗員及其所率的一千精銳。三河五校的精銳以全體成仁向世人說明他們無愧於心,無愧於身為大漢朝最頂級的精銳之名!
而黃巾軍方面,張角也親手焚化了自己心血結晶的一千黃巾力士。不同於皇甫嵩一篇深奧難明的祭文了事,張角還親自做一場安息英靈的招魂法事。
時也陰風陣陣,陰風中仿似有無數冤魂的哭訴。張角飛舞桃木劍,口中唸唸有詞。靈符飛起,自動焚燒,隨陰風散落廣宗城內外。
張角唸咒完畢,一頓桃木劍,一聲暴喝:“魂兮歸兮,魂兮安兮,汝等何不速速歸去!”音停風止,風中的哭訴也漸漸隱去,很快一切恢復如常。
第二天,並沒因為的慘烈的鬥兵而消停。廣宗城外兩隊人馬又在鬥陣!這次是雙方各遣五千步騎,由黃巾軍擺陣,而漢軍破陣!
“說到軍陣,此乃大漢朝之底蘊,大漢軍的精華。”皇甫嵩全身甲冑,騎著戰馬立於營寨之前,環視身邊眾人,不無自豪地道:“古就有十大軍陣,個個深不可測,一陣足抵十萬雄兵!”
“不知義真兄可全會?聽聞早之孫武有總結十大軍陣,只可惜未見流傳於今!”朱儁也算是當世有數的兵法大家,自然對軍陣深有研究。
就東漢末年這個時代來講,尚武之風猶濃。那怕是這樣,敢說軍陣玩得溜的不多。在朝的就是朱儁,皇甫嵩,盧植三人。至於三人誰高誰優?也許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行軍打仗,排兵佈陣的東西,只有實打實做過一場才知道誰站誰跪。何況戰場軍情瞬息萬變,沒有什麼絕對公平可言。只分有準備和沒準備的區別。而勝仗往往屬於有準備之人。
“全會?”皇甫嵩目眺戰場中央,笑了笑道:“當今天下,或者說從諸夏先秦以來,就沒有誰通曉所有軍陣。就是一個軍陣也有無窮的變化,要掌握這些變化往往要窮其人一生的精力!”
“是啊,就算是不同的人排同一個軍陣也不盡相同!”朱儁點頭深表贊同地說:“可惜子幹兄不在,不然可以好好探討下!”
“人家是大儒,不比我等武夫,只會行軍打仗!”皇甫嵩有點意味深長地說:“大儒不願雙手沾血,只願教化萬民。連人家弟子都有樣學樣!”
這話別說皇甫嵩身邊的曹操,孫堅,董卓不好接話。連朱儁都左顧而言其他。
“呵呵!人各有志!”朱儁看了眼正在排兵佈陣的黃巾軍,轉而問道:“大家觀察下,黃巾賊子擺的是什麼陣?”
眾人聞言,皆煞有其事地觀看。至於是不是看得懂?對於軍陣裡的道兒清不清楚?只有他自個兒知道。
應該說除了皇甫嵩和朱儁算門兒清,曹操算多少知道點。董卓和孫堅絕對是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這幾個人差不多就是如此。
“兩位將軍,不知何謂十大軍陣?還望不吝賜教!”曹操一邊觀看,一邊十分好學地請教著:“屬下只知道個太概,甚至對黃巾軍現在所佈之陣也茫然不知!”
曹操本以為自己討伐黃巾賊起,也算經歷了不少戰事。近來才知自己實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不論是三河五校的戰鬥力,還是黃巾力士的兇殘。都讓曹操震驚,重新重新整理了三觀。
曹操之前或許會自詡熟讀兵書策略,胸藏數萬兵甲。不過今日見黃巾軍的排兵佈陣,以及皇甫嵩和朱儁的淡然才若。曹操深知自己修為甚淺,得好好學習才行。
“孟德無需枉自菲薄!有云書上讀來終覺淺,行軍戰事多親躬。只有經歷過才會懂才算知!”皇甫嵩倒不介意為看好的後輩釋疑解惑。
“所謂古之十大軍陣,是從諸夏先秦流傳下的諸位先賢排兵佈陣之心得。期間先賢孫武總結為十大軍陣!”皇甫嵩不厭其煩地細心講敘著。
“有一字長蛇陣,長虹貫日。二龍出水陣,雙爪共擒。三才太乙陣,三足鼎立。四象漯河陣,四方混元。五虎群羊陣,分點齊入。”
“六宇連方陣,個度方圓。七星北斗陣,太乙下界。八門金鎖陣,八仙臨凡。九曲黃河陣,飛沙噬命。十面埋伏陣,英雄亡魂。”皇甫嵩是真不藏私地如數家珍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