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天不敢靠近,試探著詢問,“你的神智……”
“依舊還會不受控制的混亂,但比起兩年前已經好很多。”
“你的記憶呢?”
臧天清楚的記得兩年前見到玄武時,當時的他就處於神志不清的狀態,而且記憶基本喪失。
“差不多找回一些零散的記憶。”
玄武的聲音太過浩大,如此滾滾魔音,震的臧天耳朵嗡鳴直響。
“兩年前你被禁錮,怎麼這次又被禁錮,是誰將你弄成這樣?”這個問題臧天一直無法理解。
“是我自己。”
聞言,臧天大驚,“你怎麼會……”聯想到玄武剛才說到神志不清,詢問,“難道是因為你的神志不清?”
“正如你想的那般,的確如此,我的神智很多時間處於混亂狀態,不得以,我才將自己禁錮起來。”
“是誰將你弄成這樣?”
臧天詢問,玄武卻沒有回應,過了很久,靜如雕像的玄武竟然抬起頭,凌亂的頭髮遮住了他的臉頰,透過髮絲的縫隙隱隱可以看見慘白的臉頰以及那雙閉著的眼睛,他微微搖首,道,“我,也不知。”
“一點也想不起來?”
“如今我神志不清,意識模糊,記憶喪失,千年以來,清醒的次數不過五。”
“千年以來?你已經這個樣子一千多年了?”
“大概……是吧,我也記不清楚。”
聽聞千年,臧天突然想到了什麼,而這時,玄武的聲音傳來。
“我乃天地四方守護之一,億萬分身,守護無盡空間,既然對手令我神志不清,意識模糊,記憶喪失,想必他對該世界空間有所圖謀,你,可否將這個世界的近況告知於我。”
臧天並沒有隱瞞,而且他也沒必要隱瞞,差不多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了玄武。
聽完後,玄武沉默不語。
許久之後,他才低沉呢喃自語著,“千年之前,世界本源,人靈地氣,一分為七……是了,我,應該是在這個世界的本源被一分為七後才變成這樣……妙善?命運的化身,千年以來,她三十三年降臨一次,欽點三十三人……”
“命運,竟然是命運……一定是它,它在這個世界欽點真命。”
欽點真命?
這是臧天第二次聽到真命。
“命運!呵呵,命運……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你為了欽點真命,竟然敢破壞空間秩序。”
驟然。
玄武原本閉著的雙眼猛然睜開,天吶!那是一雙怎樣的眸子,臧天剛剛觸及,還未反應過來,他的身體當即被彈了出去。
噠噠噠噠!
臧天捂著胸口,止不住的後退,只感天旋地轉,哇的一下,口吐鮮血。
“命運!”
魔音滾滾,領域隨之顫動。
玄武依舊猶如雕像一樣盤腿端坐在虛空,不同的是,之前他猶如一位落魄的乞丐,而現在他卻如九天之上的諸神,又像九幽之下的萬魔,領域之內狂風呼嘯,席捲著諸多未知的能量。
“命運,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魔音滾滾回蕩,領域瞬間消失,轉而又出現,接著又消失,如此瘋狂迴圈著。
“吾之守護,以玄武之名祭以守護,號令億萬分身,徹查萬般空間,以吾玄武之名,祭以主宰之令,天地空間,誅殺命運化身,維護空間秩序……”
狂風起,魔音蕩,領域瘋狂消失而又出現,玄武的魔音滲透重重領域,穿越天地萬般空間,在天地間,在宇宙中橫行,而這時,玄武的身軀竟然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他的聲音隨之噶然消失,身體一翻脆響,玄武的身體已是有些模糊,剛才的神魔之威似乎也在這一刻完全消失,他變得更加虛弱了。
“唔……好一個命運,你不止打斷了我的這具分身之靈,更甚至讓這個世界空間脫離了主軸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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