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之名,完全是用血海與萬千骷髏堆積出來,她的存在在大眾眼裡已是等於死神。
每每出現必是血色殘陽,每每出手必是血流成河。
布拉格之主,歐爾克麗絲靜靜漂浮在半空,一雙美眸俯視著下方時而是冉靈,時而是血衣的那個女子,她白皙的額頭正中那聖潔的火焰印記淡淡閃著微光,聖潔之光灑在下來,場內每一寸土地幾乎都變成了灰燼。
只是望著望著,歐爾克麗絲忽然看見場內血海正在修道院內沸騰正在翻攪,好像下一刻就要衝破淹沒整座布拉格一般,輕咦一聲,歐爾克麗絲陷入一陣茫然,剛才看到的竟是幻象?嗯?也不對。
歐爾克麗絲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神奇詭異的現象。
她討厭未知,非常討厭,美眸中劃過一抹肅然的殺意,紅唇微微張合,清冷的聲音吐出,夾雜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既然你出現在我布拉格,那麼,本宮就讓你永遠消失在布拉格。”
身著聖潔錦衣白袍,高貴典雅的布拉格之主歐爾克麗絲緩緩抬起右臂,白皙嫩滑的玉手輕撫著虛空,掌心向下,剎那間,玉手竟然燃起聖潔的乳白色火焰,與此同時,嗡的一瞬間,場內但凡被聖潔之光灑落的地方均是燃起聖潔的乳白色火焰。
歐爾克麗絲緩緩降落,燃燒著聖潔火焰的玉手鎖定冉靈的頭顱。
而冉靈,或是血衣,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現在發生的一切,她仍然在冉靈與血衣中變換著,盯著蘇函,陷入一種極深的矛盾,她不知道躺在地上昏迷的蘇函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但內心深處似乎又有一道聲音在告訴她,蘇函讓她擔心,很茫然,痛苦著,矛盾著。
看到這一幕,刀疤李、鐵男雙雙暴喝,不顧自身安危,不顧身上正在化為灰燼的面板,血絲爬滿怒瞪的雙眼盯著緩緩降落的歐爾克麗絲,吼叫道,“你給我死!!”
歐爾克麗絲只是抬眼輕輕一瞟,刀疤李、鐵男頓時被一股無形的能量擊到四五米開外。
像似沒有發生,歐爾克麗絲清冷呢喃,“血海麼,本宮倒要看看你的血海之威是否能夠抵擋本宮可燃盡萬物的聖焰。”
眼看她施展的可燃盡萬物一切的聖焰之火就要觸及在冉靈的頭顱,忽然,一股特殊的氣息由上而下詭異的襲來,這股氣息既不是剛猛強烈,亦不是殺意萬千,而像無邊無際的黑暗一樣幽靜而又神秘,很平靜,平靜的沒有一絲危險的徵兆,只不過這般平靜的黑暗實在太過浩瀚,浩瀚的無邊無際,這種感覺就好像……好像在黑暗面前,無論你多麼強大,也只不過是螻蟻而已。
這是一種氣勢,一種歐爾克麗絲此時此刻完全無法理解的存在。
她沒有時間遲疑,而她也非常討厭未知。
仰起頭,卻是看到一個人,一個黑衣青年由上而下直襲下來,一眼看去這青年是很普通的降落,再也尋常不過,漏洞百出,諸如歐爾克麗絲這種高手有千萬種可以一擊將其擊殺的方法,然而,當她抬手之際卻又忽然愣住,因為她突然覺得這普通的一腳,自己竟然無從抵擋,根本不知從何下手,又像似無論怎麼出手都無法抵擋這一腳。
怎麼這樣!
為什麼普通的一腳會是這樣的感覺?
歐爾克麗絲修煉至今已是這個世界鮮有的高手,她根本不曾見過這種古怪的存在。
思索之間,歐爾克麗絲那隻燃燒著白色聖潔火焰的玉手緩緩抬起,在虛空輕輕一點,以手指為中心,一抹淡淡白光迅速向四周蔓延,頃刻間形成一面鏡子,只是很快,這面鏡子就化作白色火焰燃燒起來。
當那普通至極的一腳觸及到火焰鏡子上時發出啵的一聲清響,火焰鏡子沒有破碎,而那隻普通之極的腳竟然詭異的滲透下來,就像滲透水面一樣輕鬆自然。
什麼!
歐爾克麗絲驚訝萬千,端莊美韻的臉頰上流露出一抹震驚,旋即,她抬手托住這隻突入襲來的一隻腳。
九級扭曲空間破風嘯,十級戰神之境破碎虛空。
然而,這一手一腳的碰撞既沒有扭曲空間也沒有破碎虛空,就像兩個普通人打鬥一樣,沒有絢麗也不華麗。
然而,隨著臧天一起降落而來的苦修僧洛夫內心知道這看似簡單的打鬥,實則是危險重重,這種級別的高手,對自身的氣勢,力量,精神的運用都達到了一種恐怖的高度,他們會將三者全部鎖定在目標身上,絕對不會讓氣勢,力量,精神外洩半分。
歐爾克麗絲仰著頭,雙眸凝視著位於正上方那青年,白皙的額頭那抹聖潔火焰印記似如有生命力一樣竟然燃燒起來。
上空,臧天眉頭猛然凝皺,心中略微驚訝,想不到這個世界竟有如此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