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怒道:“什麼割傷手指一樣的傷口?都流多少血了?”
王妃也擔憂地道:“你的袖子都被血液染紅了,這刺客怎麼向你下手啊?要緊不?”
毛樂言沉默了一下,抬頭看著眾人,道:“我沒事,你們都不用擔心,不是刺客傷我的,是我自己刺傷自己的。”
眾人一愣,都不解地看著她。
毛樂言自然不能告訴他們說驅魔劍要飲血,她看著慶王道:“是你說過雲霧樓的人不殺傷員病人的,我受傷了,他們自然就不好下手,我反正也不夠他們打,要麼送命,要麼自傷。”
大家一聽,啼笑皆非,太妃倒抽一口冷氣道:“雲霧樓?天啊,是武林中最厲害的殺手,他們是衝著皇上而來的?”她雖然不理事,但是在鎮國寺靜修的日子裡,也聽鎮國寺住持說起過武林中最厲害的殺手排行。
皇帝淡淡地道:“興許是的,是朕連累了大家。”他像是對著大家說的,但是他的眸子卻是看著毛樂言,分明是對毛樂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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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樂言微微一笑:“皇上言重了,是我平日行事不留餘地,如今人家找殺手來殺我的,與皇上無關。倒是因為我,壞了皇上今日的雅興。”
大夫在這個時候來到,大家便都退開,讓大夫為毛樂言上藥包紮。
大家的眼神裡都蘊含著關懷,唯獨寧妃,卻冷冷地看著毛樂言。她自然不會對毛樂言有半點關懷之前,事實上,她恨不得毛樂言死。只是府中出現刺客,她倒是有些害怕的,畢竟這個刺客會對毛樂言下手,也會對她下手,這個是說不準的事情,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掉了性命。
包紮好傷口,大夫說了些注意事項,毛樂言都一一聽著,其實真的是皮外傷,她自己下手自己不清楚麼?不過被這麼多人擁著關心,倒也是一件很溫暖的事情,沒辦法,她就是這麼虛榮的。
皇后很奇怪毛樂言會在這裡出現,她對毛樂言的身份不太清楚,只是她是景王的女人,應該留在景王府才是,怎麼會出現在慶王府?莫非因為那日她命人送東西去,竟讓兩人起了爭執不成?那日聽正兒回去稟報,說景王勃然大怒,到底景王是什麼心態?既然他找到了要迎娶的王妃,往日和她的那一段錯誤就該放下才是,為何她送東西來,他卻要生氣?莫非他真的恨她至此麼?
此刻,她看見慶王對毛樂言的緊張,心中不由得暗自驚愕,景王與慶王不和多年,他們素來沒有交集,為何景王喜歡這個女子,慶王又一副喜歡她的樣子?她心中對毛樂言有些羨慕,或者可以說是嫉妒了,不是因為慶王,而是因為景王。能讓景王和慶王同時愛上的女子,大概是個很出色的女子吧?方才聽她說自傷避敵,就知道她聰慧果斷。她真心希望景王能幸福,但是見他找了這麼一位出色的女子,心裡卻酸澀難受得要緊。
與她一樣心情的,還有皇帝。他靜靜地坐在高位,凝視著毛樂言和慶王,他們互相靠得很近,慶王跟毛樂言在說話,毛樂言在聽,他們說話的聲音不低,但是他卻像是耳鳴一樣,聽不清他們交談的內容,只覺得他們在卿卿我我。他跟自己說自己沒有資格介意些什麼,她從來都不是他的女人,以前不是,如今不是,將來也不會是。她與他是兩個世界的人,無法交匯,她來自武林,與柳依依一樣,都帶著複雜的背景,而他的位子,容不下這麼一位帶著危險而來的人。昔日他拒絕了柳依依,這一次,一樣可以拒絕毛樂言。因為,她比柳依依更復雜,更讓人琢磨不透。
毛樂言與慶王說完話,眸光有意無意地落在皇上身上,他也正看著她,兩人的眸光在空中交匯,是他先躲避,毛樂言移開視線,心裡有難言的失落,兩人都算是患難之交,真沒必要陌生至此。但是,不知道為何,雖然覺得和他不可能,但是他如此刻意地拉開距離,還是讓她難以接受。
毛樂言故意裝出和皇后一見如故,並且提出讓皇后在王府住一宿。皇后看向皇帝,皇帝淡淡地道:“你若是想留在這裡,那就住一宿再回去吧,這些年你也難得出宮。”他其實不放心毛樂言的傷勢,所以見皇后想留在這裡,便順水推舟讓她住一夜,明日皇后回宮,他也好探問一下毛樂言的傷勢。
皇后其實也想了解一下毛樂言的為人,既然皇帝恩准了,她自然很樂意,便笑道:“那就打攪了。”
太妃笑道:“娘娘紆尊降貴住在慶王府,怎麼能說是打攪,求之不得才是。”她看向玉姑姑,道:“馬上覓一個清靜處讓皇后娘娘住下。”
毛樂言連忙道:“不必麻煩了,就住在靈香苑吧。”
太妃不贊成了,道:“怎麼能委屈娘娘住在靈香苑?不可胡說,皇后娘娘乃是一國之母,自然要住在王府最好的地方。”
皇后道:“太妃不必客氣,本宮就住在靈香苑吧。”她想和毛樂言住在一起,也好說說話。
皇帝正求之不得,道:“是啊,就住一宿,哪裡都無所謂,皇后,你就住在靈香苑,明日朕命人出來接你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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